走在通往大夫的路上,占南弦还在不满地嘟嘟哝哝。
“……真难看,被那种货色玩得团团转,想气死你在天上的老爹啊?你就不怕他从棺材里跳出来打你这个不孝子呀”
寒洌萧哼了一声。
“气死?那老头再死一次那更好,或许在天上他一定消受不了,再死一次他说不定会高兴得紧呢。”
占南弦仰天长叹。
“饶恕他吧,老天。”
寒洌萧Yin阳怪气地笑。
“老天、自己——你信哪个呢?”
“啊?”
“你应该知道我家族发生了什么吧?”
占南弦神情困惑地点点头。
“哦……知道。”
“那时候也是相当大的事情呢。我母亲是个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父亲是个受人尊敬的将军,就像一场戏一样,因为一件小事。那昏庸的皇帝就杀我全家。
“啊,我也从我老爹那里听到过那件事情,好像听说你父亲因为在朝堂上和一个人吵了几句而后顶了那皇帝几句而被。。。。”
寒洌萧点着头。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皇帝不是因为我父亲顶了他几句就杀我全家的。在这中间其实是我母亲以‘通敌卖国罪’告发了他。”
寒洌萧苦笑着。
“女人啊可是不能小看的,父亲就好像从背后挨了一刀一样又震惊又痛苦。”
“那、那他……”
占南弦说不出话来。
“我爹就在被斩首的那天晚上,我娘焚烧了府邸。
“你知道吗?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里,我娘告诉了我什么吗?”
“其实我娘和皇帝是表亲的关系。那皇帝抓了我娘的亲人逼我娘指认我爹。而后那皇帝就安排了这场戏。
“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
“怎么会这样……”
占南弦脸色苍白地嗫嚅。
但寒洌萧不以为意。
占南弦不敢正视寒洌萧,背转过脸去问:“太悲惨了……这些是谁告诉头儿的?”
“我忘了,算了,总是有几个好事的人嘛。”
“可恶,他们也不想想听到的人是什么心情!”
“你真是个温柔的男人。”
寒洌萧微笑着,静静地说下去。
“的确,说没有受到冲击那是假的,不过这也是个了解现实之苦的好机会,也让我知道我的双亲其实是很相爱。
“所、所以说别再说这些了……!”
对着慌乱的部下,寒洌萧苦笑一下。
“善良的占南弦,你有爱你的双亲要好好爱他们。而我只想感谢和我共同渡过困难的弟兄们,真正能信赖的只有你们而已。”
“头儿……”
寒洌萧忽然一扫适才的沉重,换上快乐的笑容。
“好!这个故事还没有完,成为孤儿的我被远亲表舅收养,这个好心的老人四处逃命但是他把我当成亲生的儿子一样疼爱,从头到尾教会了我所以他要教我的东西。要不是有他,说不定我早就成了一堆白骨。能活下来也成了穷凶极恶的罪犯啦。”
占南弦紧张的表情缓和下来。
“我也要感谢你表舅,要是他教育无方啊,现在在头儿手下干事的我就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残酷对待喽,我还是想问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天天做些不容世俗的混蛋啊”
“哈哈,怎么样?这你就知道我这个混蛋了吧?所以现在我无论做什么样的事,谁也不会说什么。所以你也别再多说什么,不用管我了。”
寒洌萧像是在说“好吗?”一样把头向占南弦一偏,衣服随风优雅地飘拂,令占南弦看出了神。。。心里叹了口气。也就是这么个人才能让兄弟们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放着不管你,我做不到啊。”
之前一直被寒洌萧的话压倒的占南弦终于冷静下来,质朴地说。
寒洌萧苦笑。
占南弦忽然换掉认真的表情低声说道:“头儿,我也是男人,所以知道独个儿睡有多寂寞,去找乐子是没办法的事,可睡在一起的人总该是女的吧?”
寒洌萧失笑出来。
“你说得还真伪善啊。”
“我没法说得更直啊!反正别再跟男人玩了,特别是那种小馆,不要再接近他了!”
“唉呀呀,那可不行呢。澜夜不只身体很棒,和他说话也很有意思。”
占南弦瞪着寒洌萧。
“想说服我是不可能的。女的多好。又。。。。。
“我明白,我明白。”
寒洌萧投降似的向占南弦举起双手。
“虽然无法和你约定,但我真诚地接受你的忠告……这样总行了吧?”
占南弦点头。
“姑且可以。”
“没办法,我找了个唠叨的男人作兄弟啊。”
寒洌萧叹气,占南弦Yin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