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府,李谦立刻把章翾飞一行人送到了自己的一处别院去,虽然有些仓促,但是章翾飞也没有多问什么。一个月的相处,他也清楚了李谦在李府的处境,很多事情李谦不愿告诉他,他就不去问。
前脚刚送走了章翾飞,李尚书的人就到了。
“二少爷,老爷让你去祠堂一趟。”李长庚派来传话的人叫李四,跟在李长庚身边十几年,只是一个资格稍老的奴才而已,但却丝毫没有把李谦放在眼里。
“知道了,幸苦李叔了。”李谦没有因为李四的态度生气,谦和恭顺的把李四送出门,那态度仿佛李四就是他的亲叔叔一样。
换了一套素净的衣服,含了一颗清神醒脑的药丸在舌根,做好了一切准备后,李谦慢慢的向祠堂走去。
李家祠堂,以前都是祭拜先祖,教导后人的地方,到了李谦父亲李长庚的手里,这里就变成了他折磨李谦的私人刑房了。
李谦的母亲吴琇莹是个大家闺秀,当初嫁给李长庚之后,也算是尽足了妇道,为他生儿育女,把整个李府治理的井井有条的。但是李长庚的二房姬氏却是个有野心有心计的女人,表面上和吴琇莹十分亲近,实际上一直谋算着怎么把吴琇莹的位置给抢过来。
后来这个女人和吴琇莹一起怀了孕,她就想了一条毒计,让吴琇莹的亲儿子把她的孩子流掉。她先是给吴琇莹下药,让她的胎象不稳,再故意让人带着小李谦天天在院子里疯玩。
等一切准备就绪,她就带着吴琇莹去李谦常玩的地方散步赏花,一切就像剧本上规划好的那样,李谦和下人赛跑,路线和吴琇莹他们重合,冲撞了吴琇莹,吴琇莹的孩子流掉了,并且再也不能生育。
因为这件事,吴琇莹离开了尚书府,留下来年幼的李谦一个人独自在李府长大。而李长庚也因为这件事,彻底厌弃了李谦母子,甚至把李谦当作了一个怒气发泄桶。
推开祠堂的大门,淡淡的血腥气飘散在空气中,朱红色的大门上有多少是他多年积累的鲜血染上去的。关上门,在正中央跪下,自觉的脱去衣物,落出一具伤痕累累的rou体,伤痕交错,已经认不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了,只能从颜色的深浅略微辨识出它们留下的时间长短。
“啪!”一道鞭子打在rou体上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连绵不断的抽打声,半个时辰后,声音停了下来,祠堂的地上已是一片血迹。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沾染男色。”
“还有。”
“私带外人回府。”
“知错了吗?”
“李谦知错。”
看着温顺如绵羊般的儿子,李长庚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厌恶,这小子长得就像那个贱人,性子也像那个贱人。
照大夏习俗来说,夫妻未和离,双方未丧偶,男子未休妻,妻子是不得离开夫家回娘家逗留太久的。但是当年吴氏离府,到如今已经二十多年,这对李长庚这个守旧守俗的人来说,这件事可以算是奇耻大辱。吴氏当年回娘家,他也曾想过拿妇道压她,可最终比不过吴家的势力,只得老实低头放人,所以李长庚对吴琇莹可谓是恨到心尖了。
而李谦,作为吴琇莹的孩子要承担李长庚对他母亲的恨,作为害死自己弟弟妹妹的元凶,要承担母亲对他的恨,作为一个孩子着实可怜的很。
喝着茶,看着李谦身上的鲜血不断流下,李长庚心中有着一种残忍的快感。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忘记了,这人身上流的血有一半是他的。
“阿福,给少爷冲冲干净。”
“是!”
听到李长庚的命令,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端着一桶水从李谦的头上往下浇。那水冲刷着李谦身上的血迹,同时让李谦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整个人痛到止不住的发抖,连跪都跪不住,李谦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都弯曲了下来。那阿福浇的那桶水看上去很普通,实际上是高浓度的盐水,冲涮过伤口之后,那种痛苦简直可以说是痛不欲生。
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李长庚眼中充满了快感,二十多年来他心中的仇恨已经让他的心理有些变态。
“国有国法,家有家法,今天罚你的这些,希望你记牢了。你是李家的嫡子,别以为在京城有了些虚名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在这好好反省吧。”扔下染血的藤条,李长庚带着手下离开了祠堂,李谦趴在地上,他的身下已是一片鲜红。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含糊的笑声从李谦嘴里发了出来,回荡在空无一人的祠堂里,明明是笑声,回音中却带着凄厉的哭声,好似怨鬼在Yin森的哭泣。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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