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冷的地上喘着粗气,李谦缓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内息,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痛苦的虐待。
闻着空气中那夹杂在血腥味中的丝丝甜味儿,李谦的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他的血是常人可以随便碰的吗?
毒郎君,毒郎君,一身奇毒来索命,江湖上人送他毒郎君的称号不单单是因为他使得一手好毒,与他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他的血也是一种剧毒毒药。凡是直接接触到他血ye的人,不出三日必定会毙命,哪怕只是闻到他的血,都会中毒。
套上外衣,李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忍受着多大的痛苦。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他心中不禁想到,自己也算是在报复吧。
那些折辱自己的人,那些帮着他父亲折磨他的人,没有一个是再次活着出现在他面前的。
整理好衣物,走出祠堂,李谦走了几天小路绕到了那天和章翾飞路过的黑色池塘边。纵身跃入,缓缓地游进了那个水中地牢,进了地牢触动机关,李谦顺利的进入了一件房间。
房间内灯火通明,一个男子侧卧在软榻上,惬意的抽着水烟,若不是他脚上的脚镣,李谦甚至会以为这是他的一处修养的别院。
“师傅,好悠闲啊。”李谦笑着坐下,到了口水,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尽管已经来了无数次了,但他依旧为这里的工艺所震撼。
“喜欢,就和为师一起住啊。”侧卧在软榻上的男子,长得很清秀,一身白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眉眼间有着几分痞气。
“得了吧您,这鬼地方也就你喜欢待。”翻了个白眼,李谦脱下了身上的外衣,落出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他师傅房间里找起了金疮药。
“又被打了?”
“嗯。”
“真是亲爹?”
“问了几年了,不烦?”
“要不为师帮你出手好好整治他一下?”
“有用吗?”转过身来看着自家师傅,李谦的眼神即悲哀又无奈,看到自家徒弟这副表情,裴少清也不禁叹了口气,自家徒弟也是个命苦的。
“受了伤就从密道走进来,我教你的易容术是假的啊?”
“懒。”涂好药,换了身衣服,再捯饬捯饬自己一番,李谦一下就从刚刚的落难公子变身成了一个英姿勃发的将军了,坐下有又和师傅聊了几句,就从密道里撤走了。
看着李谦的背影,裴少清放下了手中的水烟,眼中满满的担忧与心疼,他第一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收了徒弟后自己依旧gui缩在这座地牢的选择。
“师傅!”稚嫩的童音,悲伤,不解,委屈的眼神和那张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小脸,裴少清每次想起小时候的李谦来自己这里的场景时,都恨不得杀了那个叫做李长庚的混蛋。那么小的孩子,被打的遍体鳞伤,受了伤连个可以哭诉的大人都没有,就这么带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往毒池里跳。如今更好了,这孩子小的时候还会哭闹,还会伤心,现在他已经看不到李谦脸上流露出悲伤的表情了。
裴少清十分担心的是,再这么下去,他家徒弟会不会真的在哪一天就这么疯掉了。若是将来这些事情成了李谦的心魔,万一一个不小心李谦练功时走火入魔了,丧失心智,发疯杀人都算是轻的了。
这边裴少清在那为李谦的未来担忧,那边李谦在急忙往章翾飞如今的容身之所赶去,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把章翾飞送进宫里去。
京城局势复杂,李家势大,他一个人防备着难免不会出现纰漏,让章翾飞因为他无端的陷入一些危险之中,李谦自然是不愿意的。
站在章翾飞屋子门前,那手迟迟敲不下去,一路上想好的说法,此刻在李谦的脑海中已经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回顾他们一个月的相处和初遇,李谦知道章翾飞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对他不错的兄长,他对章翾飞也只是有些好感。想到心中的奢望,李谦自嘲的笑了笑,以他的身份状态,竟敢渴望起爱情来了,扔掉了心中对章翾飞的那点心思,李谦狠下心推开了房门。
章翾飞坐在茶桌旁,仔细的看着一部小说,李谦进来了他也就抬了个头,随后继续沉浸在书海中。李谦大步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趁章翾飞还没有反应过来,更进了一步。
“呜呜呜呜呜。。。”被人强吻,对方还是一个男子,这一下让章翾飞有些懵逼,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李谦吻得呼吸困难了。好不容易被李谦放开了嘴,整个人又被腾空抱起,扔到了床上,章翾飞只感觉腰背一痛,下意识的想逃跑。
“往哪逃!”欺身压上章翾飞,按住了他的大腿,李谦大手一挥撕了章翾飞的衣服,瞬间,怀中人就被脱得只剩一条亵裤。
“不,不要。。。”终于明白过来李谦要做什么的章翾飞,连忙捂住自己的下身,一双眼睛里满满的哀求,他不知道自己的谦哥怎么了,他不明白上午还好好的人,下午怎么就变样了。
“哼,由不得你!”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里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