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李谦所料,第二天章翾飞醒来之后果然以为自己被李谦做了什么,望向镜中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他一个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自打进京以来,他就没遇见什么好事,显示露宿街头,再是状元楼差点出丑,随后又碰上李谦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被人家吃干抹净。亏他还以为自己在京城终于遇见了一个好人,一想到自己一个月来一直那么亲密的叫一个人渣,章翾飞就恶心的想吐。
“李,李谦,呜,我,我恨死你了!你个人渣!亏我还同情你在李府的境遇,肯定是你爹早就知道了你的品行不佳,祸害不了府里人,你就来祸害我,呜呜呜,我,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自怨自艾了好一会儿,章翾飞重新振作了Jing神,洗漱了一番之后,章翾飞三步做两步冲到了房间内的书桌上,抽过一张宣纸,左手磨墨,随后毛笔一沾,开始洋洋洒洒写起文章来。一炷香的时间,一篇“罪状书”就写了出来,章翾飞仔细地看了看,总觉得缺了什么,思考了片刻,他就把这篇东西揉成一团扔到了一遍。
找了个小茶杯,再将自己的手指隔开,看着装满半杯茶杯的血,章翾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那么大的冤情又不能写明,只有用血书才能体验他有多冤。
半个时辰后,章翾飞捧着自己新鲜出炉的血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李谦不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子吗?我偏偏要毁你名声,揭你短处,让你在这京城身败名裂,没脸做人。
走出房门,章翾飞手捧血书,脑海中意yIn着李谦看到这份血书时的表情,一脸复仇成功的得意表情。他的贴身小厮章文见状,还以为他家少爷中了邪,连忙哭着上前抱住他家少爷,大吼道:“妖孽快从我家少爷身上滚下来,我家少爷文曲星下凡,你们这种脏东西怎么敢招惹我家少爷!”
“章文?”
“少爷,你清醒了,呜呜呜,你知不知道啊,刚刚你中邪了,呜呜呜,吓死章文了。。。”
“停停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无语的盯着自己的小厮,章翾飞收起了手上的血书,弹了一下章文的额头,章翾飞严肃的说道,“你家少爷等下要去做件大事,你带着王叔他们赶快收拾东西,离开这个院子,我们在东门外的破庙集合。记住那边乞丐难民很多,千万不要露财,不然会有危险,知道了吗?”
“章文知道了。”章文虽然平时很不着调,但是毕竟跟着章翾飞这个聪明人十多年了,该做正经事的时候,他还是很牢靠的。
吩咐完了章文,章翾飞出了李谦的别院,就直奔李府,一边走还一边想:李谦,你别以为我是小家族出来的,就会闷声吃大亏,我就不信了,偌大一个李家会不顾名声,为了你个品行败坏,又不受宠爱的人渣对我做什么!
到了李府,章翾飞看到那门上挂着的金色牌匾,心中一下子多了几分忐忑,做了一个深呼吸,他一脸苦大仇深的走到看门的护卫身边,冷冷的说道:“我要见李谦。”
那护卫见这人是章翾飞,一个多月也混了个脸熟,连忙恭谨的说道:“章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听到小鹿上门,李谦也是一惊,旋即摇头笑了笑,这小家伙真是出奇的配合他的计划啊,今天他来肯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必定是讨伐他昨天做的事情。在众人面前和他结下大仇,那他父亲应该就不会对小鹿出手了,这样一来或许小鹿就不必再进宫了,说不定还能再朝堂上大有作为。
想到这里,李谦连忙起身整了整衣衫,随着那个门卫出去了,今日这场好戏他可是要好好配合才是。
看到李谦出来了,章翾飞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看到那张脸上熟悉的温和笑容,他恨不得当场上去撕碎了他的假面具。
“翾飞,你怎么来了?”
“哼,来讨个公道。”
“府上何人欺负你了,你和哥哥我说,我一定叫他还你个公道。”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可是我们李家的门卫欺负了你?”
“哼,还敢装蒜!李谦,你出身名门望族,又是嫡子长孙,应该也是学过礼义廉耻的,如今你对我,咳,家族中人做了那等下流之事,不觉得羞耻就算了还敢与我在这称兄道弟。李谦,就凭你这种人渣,也配做我章翾飞的义兄,做京城人人称赞的大才子,做着尚书府的继承人吗?”
“说得好!”章翾飞一席话讲完,李谦还没来得及反驳,人群中又有一人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伪君子,明明已经有了婚约还要纠缠我的素素,横刀夺爱后,又弃之不顾,害得她,害得她,害得她跳江而死。”说完,那人就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李谦被他气的不禁笑出声来,他当是谁,不是当年那个吕家的窝囊废吗?
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人叫吕世嘉,吕家小辈中最没用的一个,天天除了上ji院就是斗鸡遛鸟。三年前喜欢上了一个艺名素素的清倌人,硬要给人家赎身娶回去当媳妇,谁知道那素素实际上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千金。来ji院做清倌人,完全是为了办事做的伪装,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