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桑在宫殿周围折腾了一夜,再也没有看到美人的影子。不死心的他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在空间中冥想了一堆作画工具。
说实话,他除了爱好写作外,还有一项专长就是绘画,好比他自己小说封面上的插画,自是不求人亲自动手。
凭借昨晚的记忆,举起勾线笔慢慢的在宣纸上勾勒出美人大致轮廓,Jing描细画,最后染上颜料,画作完工后也去了大半天。侍女们端上宫廷午膳,一一摆上,其中有几位大胆的忍不住凑过脑袋窥了几眼桌案上的画像,忍不住惊叹画中白衣长袍的男子,仅仅简单而立,已然风情中不失典雅的美丽。
得意的挺了挺久站后发酸的背脊,夏如桑顺势拿起另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几个请求帮忙寻找的中文字,连同着画小心的卷起来一并交给其中一个还在对画中男子失魂的侍女手里,比划了下艾米独特的强壮身材,绵羊的头发。
侍女会意后,宝贝的捧着画下去找艾米了。
这时候的夏如桑突感饥饿,心情非常好的开始用起侍女准备的一桌午餐,盘算着艾米的人力,不用几日就能把美人全城翻出来。
当夜。
失去嗓音的人郁闷的找不到谈心的对象,过去那种获悉每一个人心中爱情故事的基情也烟消云散了,顿闲无所事事的夏如桑撑着额头趴在城堡狭小的窗户上,唉声叹气,而造就他进入幻术的人,就在楼下逍遥快活。
他的窗户下正对着城堡大门,陪同未婚妻出去兜风的斐尔,驾着马车回来了。带着黑色礼帽,谦谦有礼的弯下腰搀扶着未婚妻下马,又甜蜜的在女人额头落下一吻。
看之不爽的夏如桑憋着一股无名的大火,凭什么同样都是进入幻术的人,他就要在这烦恼着如何出去,那个没良心的权利美女一把抓,幸福的在童话里过起他的小日子来,他们的待遇太不公了。
底下的人陪同丽莎公主进入大厅前,神使鬼差的抬头望了眼,正好对上积怨深厚的夏如桑,实在看不懂,这个东方少年为何老是用敌意的目光看着他,他们之间是否存在一些误会。
亲自将未婚妻送入房间后,斐尔就去找夏如桑了。
“见你没睡,过来看一下。”
进入夏如桑亮着灯火的房间,斐尔望着依然还是趴在窗户口很冷漠的人,没有理他的打算。
“你真的听不懂我的话吗。”口吻中似有落寞,自从救他回来,全是凭借艾米的翻译才能看明他要表达的意思。
夏如桑诡异的笑了下,取来一张纸,抓起一根羽毛沾上墨水,写了几个中文字:我听的懂,你却看不懂我的字。
斐尔皱着眉头,有点为难的看着纸上陌生的字,眼前的人即使听得懂他的话又如何,他们之间的交流还是存在很大的障碍,无奈径自坐下,“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说几句话就走。”
夏如桑摆着勉为其难的样子靠在墙壁上,等着他的几句话赶紧讲完。
斐尔优雅的取下头上的帽子,摆放在一边,“救你回来也有数天了,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不让你离开吗。”
王子救平民,怎么说都是一件奇闻,更何况还把这位不认识的平民带回城堡当贵宾供着。
这种剧情夏如桑不陌生,很多言情小说中都有,比如XX贵族对XX贫民一见钟情,强势一点的就直接将贫民绑回家,婉转一点的以恩人身份自居,在生活上拉近与贫民的关系。可惜,夏如桑已经过了玛丽苏的年纪,不会花痴的幻想着他的好待遇是因为王子对他一见钟情,何况这货身边已经有了喜欢的未婚妻。
既然不是喜欢他才把他带回来,就是憎恨他把他带回来虐待了。
可他现在浑身上下也没有被虐待的痕迹,这货难道圣母大发纯粹好心的带他回来做摆饰?
斐尔换个了坐姿端着下颚,深暗的琥珀双眸聚Jing会神的注视着夏如桑,仿佛要从那个满不在乎的少年身上解开什么重大的秘密。
这样的眼神没由来的让夏如桑心里一沉,房间中的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走到某一角的矮柜旁,截取一朵插在花瓶中的蔷薇花,转了几圈就像故意无视那双令他不自在的目光,一片一片的摘下上面的花瓣。
“我们在哪见过,是吗?”
啊咧。
捏着一片花瓣的手停在半空,所谓接下来严肃的话题就是这样吗?他还能说什么,是对着本来就是杨裴的脸,却不是杨裴的人点头表示他们在现实中其实是指腹为婚的关系。还是摇着头表示他根本不认识叫做斐尔却带着王子头衔的男人。
“在海边看到晕倒的你,第一眼就觉得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用想了,这货脑中一定还残留着现实的记忆,所以看到他就把他带回了城堡,这么说来,这货还算有点良心。
大致明白了他被这货带回来的原因不会构成任何的伤害,夏如桑故意面对着斐尔张开嘴打了个不雅的哈气。
“你睡吧。”某王子无比清楚,再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揭开心中的疑惑,想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