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一道残影狂飙而过。撞到宫奴无数。
但能在困青宫里运用轻功如此狂飙而不忧后果之人,一定在困青宫里,身份尊贵,身世显赫,是他们这些宫奴们只能仰望不敢得罪的人。
哎!就算是一般的宫徒也可以随便作践他们。更何况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还好那些上位者们很少欺负他们,或许是觉得作践他们这些低下的宫奴,是脏了他们的手,降低了他们的身份。
不过听说曾经有一个和他们一样低贱的宫奴,因为一身练武的好胫骨。而被少宫主看上,带到身边锤炼培养。现如今已是少宫主的左膀右臂,可谓是平步青云,逆流而上。
所以在这残酷的宫殿里。你要想不被人虐待,欺负。你就要学会审时度势,谄媚奉承。
或者你有过人之处,同时又能得到上司的赏识,你也就能像他一样,飞上枝头,步步高升。
只不过他们这些宫奴能有几个,向他那样幸运的人呢。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父亲,还强暴了他。”
“我就是一个大笑话,天生的笑话。”
袁玮心里好像有一把烈火,熊熊燃起。它无时无刻的不在焚烧着他的血ye。
让他痛苦,不堪。
袁玮像只无头苍蝇,毫无意识的胡乱奔闯。
等他恢复意识看清眼前的景象,他已经来到这,十里之外他最喜爱的地方。
夕阳已退,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灰黑的颜色-----绝望的颜色。
原本同夕阳相呼应而变的猩红如血的映山红,现如今只是摇曳在这,绝望夜色下的一抹嫣红。
好想毁了它,好想毁了他。到底是因为他而想毁了它,还是因为它他而想毁了他。
袁玮不知道,他已经弄不清了。他只想毁了眼前的一切,毁了心中的他。
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状似癫狂的胡乱劈砍。整遍的映山红在凌厉的剑气下,瞬间变成残花败柳,零碎的花瓣被迫的在夜空下翩翩飞舞。让人觉得妖娆而又凄美。
就像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充满绝望的美。
雨狂暴的轰然而下。淋shi了他的全身,雨水顺着他的头顶直流而下,流进了他的眼睛,又从他的眼眶溢流出来。让人分不清是雨水,还是他的眼泪。
他颓废的跪倒在地,手臂撑在地与脸之间。他的表情深深的埋藏在他的掌心。让人无法窥视。冰冷的雨水顺着手背涣涣而下,晶莹彷如他的泪水。
他哭了吗?也许---他哭了。
云容远远的躲在树林里,望着远处的背影。泪流满面。
雨侵shi了她的衣衫,妖娆,迷人让人疯狂的修长身体,就这样暴露在这Yin冷的空气中。
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她的眼里、心里只剩下眼前那抹苍凉的身影。
手紧紧的捂着嘴,苦苦压抑着哭声,“呜呜”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主人,如此的悲伤,如此的狼狈。就连这遍主人最喜爱的映山红也无法抚慰他悲伤的心情。
她记得曾经不管主人多沮丧,多怨恨,但他只要来到这遍土地上,看着眼前美丽的映山红,主人就会很快的平复下来。
可如今主人不仅没有被抚慰下来,反而更加绝望的毁了它,毁了他最爱的映山红。
对就是绝望,她的主人在绝望。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他暗自伤心。
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的绝望。
那么坚韧的你,怎么会被逼到如此田地。
难道主人就这么毁了吗!
不要---我不要,她痛苦的摇摆着头,他无法接受这个想法,因为她爱他,她爱这个冷酷无情,缺乏温暖的男人,这个曾经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拉她一把的男人。她愿意放舍弃一切,甚至生命,为他换取一生快乐。让他不再痛苦。
可现在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痛苦,暗地里陪他伤心。
什么也帮不上,什么也不能做。
她好想站在他身旁,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正大光明的陪着他伤心。
可她不敢,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丁点爱慕。心怕被他发现而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是啊!她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算让她去杀人,去屠城,她也甘之使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