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爵睡到下晚才醒,扶着床沿起来时,又直接摔回了柔软温暖的棉袄被子里,全身竟然酸软得不得了!洛爵苦着脸看着床顶的帐蔓,水辰逸走进来,看到床上的洛爵睁着大眼睛,苦个脸的委屈样子,忙走到床边俯身问怎么了,洛爵看到水辰逸脸上的担忧,皱了皱眉然后笑开了道:“醒来看见你不在,就想你去哪了。”
“饿了吧。”水辰逸俯下脸在洛爵脸颊边碰了碰,然后让门外的侍女将食物都端进来,把洛爵抱起来靠坐在怀里,接过侍女盛上来的煲得浓香四溢的鸡烫,一勺一勺的吹凉了才喂给洛爵,等将一碗烫都喝完了才让洛爵吃其他的饭菜,洛爵身体确实有些虚软也就任由着水辰拿他当小孩子对待了。
吃好了饭,水辰逸又拿来外套给洛爵穿上,最后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御寒的狐裘,洛爵看了看身上的东西疑惑的抬头问水辰逸:“穿得这么厚,我们要出去么?”
“嗯,和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当然好啊。”洛爵说着伸手牵过水辰逸修长有力的手,抬头笑着道:“那我们走吧。”
水辰逸和洛爵走出寝宫,不水辰逸抬手轻击了两下掌,暮色里一匹矫健的白马从另一侧轻快的跑过来,洛爵认出来这是水辰逸的风诡,夕阳的余晖照在风诡的身上,像是一层流光溢彩的薄纱,风诡在水辰逸面前停下来,头低着打着响鼻,洛爵伸手摸着风诡干净漂亮的鬃毛,脸上是赞叹的神色,水辰逸将洛爵抱上马背坐好,自己也跟着翻上马背坐在洛爵身后,将洛爵圈抱进怀里,抓住缰绳,转过马头便往后门处急驶而去。
“逸,我们要去哪儿?”待得出了宅子的后门,一路驶进暮色里,洛爵看着身侧急速后退的景色房屋好奇的问道。
“找一个人。”水辰逸回答。
“找谁?”洛爵更加觉得好奇了,遂转过头去看着水辰逸。
水辰逸低下头轻吻着洛爵额头,然后抬起头眼神落进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声音有些低沉的道:“我的父亲。”
“逸的父亲?”
“嗯,十一岁时母亲离开了寒影宫,那时父亲已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后来来了一名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解了
父亲身上的毒,父亲醒来之后随着那名叫珀的男子也离开了寒影宫,这些年我往返于越迦国以及其他地方便是为了寻找父亲和母亲,今天有人说看到了我父亲,这是十三年来第一次有人看到他,我不知道……”水辰逸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呼吸有些沉重,抱着洛爵的手也收紧了些。
“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洛爵更加靠近水辰逸的怀里,想要给他一些温暖。
半夜时,水辰逸和洛爵终于来到了此行的最终之地:雪冢,这是一处在断崖旁的墓冢,里面据说葬着剑圣淾涯、业昕两位武侠宗师,也有传言这里面其实埋葬的是越迦国的开国之君和他的王后,往往神秘之地总是与财富名望脱不了关系,所以关于这处墓冢里藏有大量财宝和绝世的武功秘籍的传言也有,尽管众说纷纭,但也鲜少有人进得过雪冢,偶尔有人凭得本事进了雪冢,但却没能再凭着本事出来,只因这座静穆无声的墓冢得Jing通Jing巧机关的连栈大师设计了无数重Jing密玄妙的机关,而这处雪冢也是连栈最后一个作品,耗费了他十五年的日月,最后连他一起成为这处墓冢的一部分,后世之人再无能与他相提之辈,自然也就无人能破解得了了。
水辰逸翻身下马,然后将洛爵从马上抱下来,给他把身上的狐裘拉紧一些,然后拥着他的肩站在雪冢入口外数米处看着那足有三十米高的大石门,石门是直接从山体上削减而成,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不知道耗费了制作这石门的人多少心力,内里由人工直接挖掘出通道,而石门两旁的两根巨大的石柱上盘着的两条巨龙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全长近二十米,宽近两米,扬首张口,尾部若隐若现,翩若惊鸿,栩栩如生,好似即将腾云驾雾从柱子上飞向天空。
站在石门外,洛爵只绝得似有千斤重压直面而来,巨大的压迫感让人顿觉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能进去么?”洛爵看了那石门半晌,始终看不出那死死闭合的巨大石门要如何才能推得开。
“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安生的走进过这洞石门。”水辰逸低低的声音回道。
“那逸的父亲?”洛爵问道。
“我不知道,我连父亲是不是还活着都不得而知,十三年来的西杳无音信已经让我不能确定某些事情了。”突的水辰逸回答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水汽,脆弱得如同花叶上太阳照耀着的露水。
“能找到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定能找到的,我会陪着你。”洛爵回过身将水辰逸抱紧了一些,只要不是从这个世上消失掉就一定能找到的。
自从洛爵上京来之后,与水辰逸两人像是就此变成了连体婴一般的时刻都在一起,吃饭也好,休息也好,闲逛也好,两人都是成双入对的,就连水辰逸与人议事时,也是要洛爵待在身边的,洛爵知道水辰逸与星越碧落还有各阁主堂主商量的一定都是极内密极重要的事情,自觉自己并不适合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