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
他一袭青衫,手里勾着酒壶,年轻俊朗的脸上有一丝愠怒,一路追着我,向我索要因我之过而倾倒一空的酒。
我停下站在树顶,被面具遮挡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武功这么高你不怕么?
他耸耸肩反问我,我知道前辈武功厉害,却还是来追,前辈说我是要酒还是要命?
我一愣,随即笑开,你这小子倒真是个酒鬼,也罢,既是同道中人,我便放过你这一回。
转过身不再理会,飞身离开的那一瞬,听见他在我身后不甘的叫唤。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一个豪爽不羁又潇洒英俊的年轻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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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教主,文成武德。
日月神教,一统江湖。
行云日升,排山倒海的呼喊声中,我站在大气磅礴的高殿之上,俯视脚下一干众人。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呵,这不再是任我行那只老狐狸的天下,而是我东方不败的!
我拂袖离去,笑的张狂。
再次见他时,我站在湖岸边轻抚怀中红裳,哼,有谁会想到这天下第一武学会被人绣在一件衣衫上。
察觉有人我皱眉着衣,想许是被我方才练功惊动前来一探究竟的。
剑啸在身后响起,我回头,来人在看清我的刹那,惊呼一声,剑身点地翻身落水,我伸手接住他腰间掉落的酒壶,拔塞一嗅,倾倒在湖水里。
他在水中急得跳脚,我轻笑,解下腰上酒壶向他抛去。
他立马接住连灌数口,眼中顿时神采飞扬,如直破云际的苍窘,烈、纯、香、熏,四品皆全,果然好酒!
我伸手接过他抛回的酒壶,仰头抬手倾倒在口中一泄如注,余光瞄见他面露痴迷的神色。
美酒也要品者高,大家都是酒道中人,我叫令狐冲,姑娘你闺阁芳名,方便告诉我吗?姑娘,你是不是有不便之处,那我干脆送你个代号,就叫……唉,姑娘你去哪?再说两句吧!
他叫我姑娘!?
我沉入湖底,用千里传音。你这后辈,信口雌黄,闯入我发功范围,你上来跟我解释,我可以赐你不死。
他神情严肃问浮出水面的我,这位前辈内力深厚,究竟是敌是友你知不知道?
我笑着摇头。
他说,你放心,那前辈是在说我,你不会受到牵连,等我回来再给你取个代号。
他跃出水面飞奔上岸,最后一句久久回荡在湖面。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他,一个误认为我是女子的轻狂客,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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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教中异动。
我为天下人洒血断头,可是天下间又有几人记得我东方不败?最负心的,莫过于天下人……这一晚我处置了教中叛徒,杀鸡儆猴,任我行的人看来是按耐不住了。
夜凉如水,有人持剑而来,剑气森然。
我冷笑,弹出正刺绣的数根银针,却在触及烛火的那瞬再次出手截落,在他发现前数根丝线瞬间坠落。
令狐冲!?
烛光下他明显也看见了我,堪堪收起剑势,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开心。
姑娘,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东方不败呢,我是令狐冲,还记得我吗?就是要送你代号那个令狐冲,有没有吓着你?
我只是笑着,不答话。
他自顾自的坐到我身边,扯着满头绣线,绣线连着我身后的双龙戏珠图,他手忙脚乱间撤出了刺绣,也扯落我肩头衣衫,露出大片雪色。
他一愣,脸色微红替我披上了披风,尴尬的指着撕成两半的绣图说,这龙与龙,凤可要吃醋了,嗯,我本来不是来找你的,不过我本来也是想找你的,现在找到你,以后我就可以来找你了!这是你闺房啊?你不会是有夫之妇吧!?
我继续装哑,似笑非笑的看他,觉得他真有趣。
闪开!
下一秒,我却落在他怀中,被他压在身下,原先坐着地方深插数支泛着绿光的暗器。
我有些忡怔,却没推开他。
就因为他一句,别怕,我保护你。
他皱起眉,将我护在怀里,面贴面的距离,我甚至能听到他胸腔中的心跳,炙热的体温源源传来,这一刻我的心沉沦了。
身边不时有暗器袭来,一一被他击落,他低头看我,面露笑意,轻轻抚上我的脸。
看来东方不败已经发现我,我要离开这了,姑娘,不如你跟我走吧,你一个人在这,我带你去外面看看可好?
许是他眼中的温柔,许是他轻柔的抚摸,最终我轻轻的点头。
他笑的越发开心,用披风裹着我,抱着我冲出屋子,在他怀中我毫发无伤。
身后没有了追兵,我们飞身在桃花林,漫天桃花纷飞落下。
他带我混进苗人晚会,篝火阑珊,他拍着手唱歌给我听,拉着我与众人跳舞,最后在万籁俱寂的崖边,我们静静坐着,他给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