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留步,请问少侠可有名号,师出何门?”谢踞急急问道。
“邵伋,无名无派!”
邵伋。。。这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仓筱儿浑身一震,猛地站起来,声音有些哆嗦,“邵公子。。。。。。”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像是不认识,转身便自顾自走了出去,留下满场惊叹疑惑。
仓筱儿颓然瘫倒在椅子上,抱着我的手有些无力,微微颤抖,就像浑身被抽干了一样,从骨髓到血ye。。。或许,对她来说,对这样一个在人性黑暗的漩涡中缱绻挣扎的女人而言,这,便是她的全部,是她在这乱世中所有的希望,而此刻,爱情维系的些微坚强一瞬间轰然倒塌,梦,被这多年后的一眼摧毁得淋漓尽致。。。
“是他,是他。。。。。。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记得。。。。。。”筱儿反复呢喃,不可置信又绝望无助。
乾琛看过来,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
这人是够混,人一娇弱女子为他生了孩子,苦苦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于他,毫无痕迹。。。。。。
仓筱儿在那里如坐针毡,乾琛让我们先回,接下来的比赛也没看成。
半夜被梦里一泡尿憋醒,回头见玉儿的床上没人,烛光一明一暗投在对面柜子上,外面黑漆漆一片,挺瘆人。滑下床去解决问题,然后又迷迷糊糊爬回来睡了。一觉到天大亮。
一睁眼就看到仓筱儿夹着衣服走进来,憔悴的不成样子,眼睛下面一片乌青,即便如此,还是掩盖不了芳华绝色。突然觉得,茫茫天地,几世轮回,一个女子的爱情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早饭的时候乾琛问我们今天还去不去看比赛,本以为筱儿会怕触景伤情,谁知道还是去了。
没了之前的好奇,更觉得坐在这里枯燥无味。就像上中学时开运动会,记得那会儿咱还夺了个男子三千米冠军,把老爷子给乐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孩子啊,有一样好也行,不成以后在体育方面发展。那手劲儿,还真有些吃不消。
昨天钟慕那场闹剧引出了不少恋武之人,不管拳脚怎样都想上台比划两下。你争我夺一下子把赛事推向高chao。
正比得起劲,一阵妖媚的笑声传来,由远及近,随后就看四个红影从天而降。
“红娘子霓裳!”有人喊了出来。
几位女子还没在场上站定,就听“啊!”一声刚才说话那人左胳膊已飞出老远,血水喷涌而出。周围人脸色大变,骇然站起来。
据豆腐块说,别看那些大胡子一个个气定神闲的,正经打起来除了谢踞没有几个能胜得过这领头的红衣女人。这女子名霓裳,但不知怎么他最恨别人叫他红娘子。
“盟主大选启容你辈胡闹!”有人吼道。
女子朝前走了两步,反问,“怎么?盟主之位贤能之士皆可夺,自问我霓裳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嗤笑一声,“难道诸位还怕我来闹场不成?”
“哈哈哈!”一阵爽朗笑声传来,只见远处屋檐上立着个青年男子,佛手捋下被风吹起的发带,“他们如今可是草木皆兵了呢,怕你闹场也是自然!”话音未落,人已飘然而下,缓步向霓裳走来。
“龙翔山庄!”
“好戏来了!”豆腐块一扫萎靡,脑袋支楞起来。
“尹炔!你还有脸来此!盟主是不是你龙翔山庄所杀!”谢踞身后唰地站出个老者,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真是笑话!找不着凶手就乱指一气,说是我龙翔山庄所为你可有证据?”
“你。。。”
谢踞挥手示意他先坐下。
“尹庄主,既然尹庄主今日来此,正好给武林众位一个交代,你说你没有杀盟主,那么就请你给大家个证明。你们龙翔山庄做事全凭个人喜好,没个善恶准则,杀了盟主也不无可能。”
“怎么?老盟主也开始糊涂了?跟着这么一帮无知莽夫起哄!”尹炔调笑道。
“尹炔!你不要欺人太甚!”青城派掌门傅景绪拍案而起,一扫往日的沉静,说话间原本不长的胡子也跟着抖动,话音刚落,后面齐刷刷站起一排青城弟子。不只青城派,在座的各大门派都是心里绷着根弦,一时间剑拔弩张。谁也想不到尹炔敢公然出现在这堂会上,当着众多英雄的面。
也不怪此人嚣张,人确实有嚣张的资本。面对众门派的讨伐还气定神闲地站在这里跟人调侃。完全不把这等人当一回事。又是个气死人不偿命之辈。
霓裳后退两步娇笑着挽住尹炔的手臂,半个身子倚上去,“我说尹炔,这次你可是冤大了,跟这群人哪讲的了道理,既然他们说是你杀的,索性再杀次也无妨,”忽而声音拔高了些,“既然这些老头子们说我是来闹场的,那我便真闹了又如何!你说呢?恩?”说完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倒是爽朗,娇嫩半点不见。笑声止,目光犀利,直视上座的纪筠,像是透过面纱要看到骨子里去。
“你。。你…你无耻!”纪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