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宣收回嘴,慌忙把正捏在手里把玩的珠子戴上,神色一敛大脸凑过来,“嗨!我的陈总,你别说,说不好还真是四胞胎!”说得还挺兴奋!
我说,为啥?
“要说是四胞胎这些疑点就可以解决了!比如为什么老林婆明明自己孙女都养不起还把我们带走?还有,临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我跟仓筱儿相认的时候旁边不能有人!而且还特别嘱咐不能将我跟仓筱儿的关系说出去!”
什么不着边的事儿!摆摆手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想到他刚见仓筱儿那副傻像,我又说,“而且你丫跟她相认的时候四处都是人!”
“我当时不是不了解情况嘛!我要知道咱们是四胞胎,你打死我我都不认!”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说完他又故作神秘地靠近些,正儿八经地说,“陈昊琰,难道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你生双胞胎三胞胎五胞胎六胞胎都没人管你,唯独,你不能生四胞胎的妖孽!”后半句是压低声音从嘴角挤出来的。
装神弄鬼!仰起头远离这张大脸,“什么是四胞胎的妖孽?!”
“我怎么知道!”
去死!
现在,那家伙正坐在小板凳上磕瓜籽,扑簌扑簌瓜籽皮落了一地。
“喂!讲点公德!珍惜劳动人民血汗!”瞧这瓜籽皮儿飞的,都落我身上了。
“我说陈…咳…仓寻,我们才是劳动人民吧!你整个就是一剥削阶级!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要扔文革那会,指不定被批多少回了!唉!”那厮一脸痛心疾首地说完,手伸进袖子里又抓出一把瓜籽出来,得意地在我眼前一晃,“长路漫漫的,你要不要也来点?”
“去!自个儿玩去!”
他一脸得逞地坐回去,车厢里又传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翘起二郎腿,端详着这人。鼻子小巧,嘴巴小巧,唯独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我!
“你看我干嘛?”
我看你小嘴一张一合的,多美的动作,偏偏从里头扑簌扑簌掉瓜籽皮儿!不雅!
“我看你长得女气!”我颇为认真地品鉴,附带着点点头,“我就想不明白你这张小脸一洗干净怎么着就不像我了呢!”
“我也是眼瘸!那天晚上怎么会觉得你跟我长得还挺像的!现在细了看你还是一副剥削阶级的嘴脸!”
我回他一个灿烂大笑,标准露八颗牙的那种,“嘿嘿!贤弟如此夸奖为兄,为兄定然不能负‘弟’所望啊!哈哈哈!”
看他朝天翻个白眼,抚额做痛惜状!混小子!要不是你这混蛋把车开那么快,我陈昊琰能这么英年早逝么!
马车依旧晃颠,仓筱儿最初听到要去林州时的期盼眼神不见了,换成了无尽的欣喜和满足,一看到郑宣那厮俩眼都能开出花来!
原本仓筱儿就打算借这次林州之行四处打探一下消息,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孩子,没想到某人自己撞上来了,自是喜出望外,乐不可支!
我的心情,是愤恨的!愤恨的源头正是窗脚下连抱着小板凳十来天不挪地儿的人。而那个人却笑的一脸春花烂漫。既然他是罪魁祸首,我真希望这混蛋现在扑上来在我脑袋上狠狠地来一巴掌!一巴掌把我送到社会主义和平国家去!
只是我知道不可能!三年了!
一路平安来到林州。
顺着古朴的街道,路旁小贩叫嚷不绝,马车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里艰难前行。
待找个地方住下,一众侍卫买马修车地忙起来。钟慕急不可耐地抓着一路不曾离身的青蓝包袱冲了出去,留下一句话,记得给他留晚饭!
猴急什么!宁洛在身后抱怨,随即身形一动追了出去。
傍晚的时候俩人回来了,我们正在二楼雅间吃饭,郑宣还在抱怨这家的鸡腿太柴,说光论手感就不如我上次逼他吃的那条腿,看他那神色似乎对上次没吃到嘴里的鸡腿颇感惋惜。门帘被掀开,小二领着他们进来,一股冷气倏然窜进来,打个冷战。一人月白色长衫及地跟在钟慕后面走进来,同样月白色头巾松散地挽在头上,走近了看隐隐有银色丝线舞成蝴蝶状嵌在上头,神色淡然,一抹笑挂在唇角,欲显得出尘脱俗。
待小二走出雅间。
“来,引见一下,这人便是倚翠楼楼主,传说中的龙翔山庄林州坛坛主——洛尘。”钟慕笑着往边上站了站,“此行的镖主。”
宁洛进来后就自顾自找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杯茶,砸吧砸吧嘴,“渴死了,洛尘你身为坛主连口水都不让喝!”
“琉玉公子哪里看得上我那小地方的茶水!你说是不?哈哈哈!”洛尘说罢拱手对乾琛仓筱儿做了个揖,“见过王爷王妃!”
“洛公子不必多礼,坐!”乾琛站起来回礼道。
洛尘毫不客气地拉张椅子坐下,从他的言行中丝毫没有对乾琛的尊敬。乾琛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听宁公子言,王爷可是要见我家主子?”
“对,本王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