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时,寂静的街道上,陆陆续续地驰过了一辆一辆的马车,每辆都异常华丽,车帘紧闭,不闻人声。
“小公子,时辰不早了,那奴隶交易会该去了。”蓝墨海抬头看了眼渐渐高升的月亮,很尽责地出言提醒。
落飞应了声,转眼看向那少年的师傅,低低道:"先生,可以将您的徒弟带回客栈吗?我现在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他。"
那人颔首道:"好,我也正有此意。那么我就先将他带回客栈休息了,不过你放心。。。。他是绝对不会逃走的。"说着,抱起少年,跃上马背就急驰而去。
"切!真当自己是圣人啊!说话骗小孩呢?"叶然对着他的背影,很是不屑地吐了吐舌。
落飞眼一转,望着他冷冷说道:"你也回去。"他可不想带个爱找麻烦的流氓在身边。
"凭什么啊?我不走。"叶然俊目不服气地瞪向蓝墨海。对落飞道:"他不走,我也不走。"
"我走不走,与你何干?"蓝墨海就纳了闷。
"连你这种不相关的人,他都可以带在身边,凭什么我这个弟。。。这个关系密切的人就得靠边站啊?"叶然显然是对落飞不公平的待遇很是不服和郁闷。
"那你们就都回去。"落飞无所谓地说着,目光却远远就落在了街头缓慢驶来的车辆上。
要说紫焰那家伙风sao吧!还真没错,不过一辆马车,也弄的异常妖艳花哨,不说那车的Jing工细作和华丽设计,便是那车厢两侧用红漆和金粉混合绘制的飞天金凤,都亮的令人眩目。
“是小主子!小主子回来了,小主子,我是曹非啊!”马车还没近身,就听见那驾车人冲着落飞大呼小叫了起来。
车帘被掀开,紫焰探出身来,瞧见落飞三人,笑逐颜开,没等车停稳,就跳了下来,问:“小落,让你久等啦!”
落飞想起刚刚收的那个奴才之事,眉梢不经意地跳了一下,淡淡道:“恩,早来倒是能看一出好戏。”
紫焰皱眉:“什么好戏?是不是有人烦你?”
落飞没作答,指着叶然,对蓝墨海说道:"你把他带走。"
蓝墨海怔了下,才应声道:“好。"说着,拉着叶然就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喂!不是吧?玩真的啊!"叶然哪里料到这个家伙会像个木偶一般听落飞的话,等到整个人被他架走时,才深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身不由己的无奈感。
"时间不早,我们该走了。"紫焰见他二人都走了,心里不禁痛快地暗爽了把,说着拉起落飞就一道上了车。
车厢很宽敞,落飞有些郁闷,因为自己一上车,就毫无征兆地被人抱进了怀里。
但,他没有挣扎,让他奇怪的是,抱他的人身体为什么异常冰寒?为什么要用黑色的披风将自己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散落的发丝带着冰霜的气息几乎遮去了那人大半边的脸。
虽然这人怪异无比,落飞还是在第一时间,叫了一声:“陛下!”君逸扬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落飞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开心。
他甚至连自己一瞬间的血脉加速都感受到了,他想见他,虽然分别不过几周,可他是真的想念这个霸道高贵俊美的父亲。
血浓于水,果然血缘的力量真的很微妙啊!
不对,蓦然想起了一件刚刚被忽略掉的问题,君逸扬怎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莫非他妖化啦?
君逸扬似乎对他那副惊诧的表情很喜爱,只淡笑无语,表示默认。
落飞这才惊问:“您生病了吗?”这样冰人的体温,怕是夏天给人消暑,可能都会引发感冒。
君逸扬微微松开抱他的手,并无言语。
落飞皱眉,伸手就去探他的手腕,扣住脉络,有顷,脸色黑了下去,抬手就要拂开他脸上的发丝。
一旁的紫焰见状,忙说:“小落,皇上这病过些天就会好,你别太担心。”
君逸扬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他的举动。
落飞的手指沾到发丝,又放了下来,心有些乱,冷冷道:“您这样的状况根本就不该出宫。”
君逸扬无所谓的笑了笑,抓起落飞的左手,轻轻在手心写着:“朕无大碍,休养些时日,即可痊愈。”稍停片刻,又写道:“其实以朕的现状,待在宫里,会更危险。”写完,在落飞惊奇的目光中,慢慢拂开了垂落的发丝,露出的竟是两只不同色的眼眸,左眼依旧墨黑眩亮,右眼却是熏染了迷朦水雾的紫,纯粹迷人而又深邃若海。
“紫色似乎更适合您。”这是落飞感慨之下得出的结论,心中还在为他无法言语的症状感到震撼。
君逸扬与紫焰显然有些错愕他的回答,难道这不吓人吗?还是说小孩的神经通常都比较粗?
车厢内一时无语,最后只听到落飞颇带着遗憾的口气说了句:“如果两只眼睛都是紫色会更好。”
但貌似问题的重点不在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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