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文呼吸愈发炽热,我感觉到了身体的某异样,它渐渐苏醒,肆无忌惮的开始膨胀……海文贴着我发烫的脸颊,紧紧抱着我,滚进了一旁的树丛……
矮灌木丛细枝茂密,海文伏在我的身上,忽然捂住了我的嘴,示意我不要出声。
四周一片谧静,窸窣虫鸣隐约传来,海文的心脏隔着薄衣发出低沉的跳动声,他盯着月光下涓涓流动的小溪,神色紧张。
一阵响动惊破了寂静,听起来像是羽翅扑腾的巨鸟正合拢双翼降落地面,一个,两个,越来越多……我听见原本潺潺有律的流水被搅动,其中还夹杂着人类的声音。巨鸟咕噪,盖过了人声,我无法听清他们究竟在谈论什么。
树丛细密,看不见溪边到底的具况,海文与我屏住呼吸,过了许久,巨鸟再次扑动翅膀,呼呼作响,人声渐远。一直等到寂静再度降临,海文终于松开了手,长吁一口气。
来者究竟是何人,是敌是友?我一无所知,而海文说他们是帝国的空骑兵。
“没想到帝国竟会如此快得知,”海文沉眉,忧虑重重,“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岱城离帝都有千里之遥,即使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得好几日才能抵达,而仅是正午时分发生动乱竟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传到了国王的耳中,而这些空骑兵居然仅用半日就已到达了我们的所处之地,要知道这儿仅离岱城只有一山之隔。
海文摇头,他道不明其中的猫腻,但他确信这一切定与那个险些令越狱计划败露的监视者有关。
此地再不宜久留。我起身向营地走去,必须得快些通知刀疤他们……
月光照不进幽闭的森林,四周一片漆黑,仿佛大自然为了庇佑它弱小的子民,用无穷蔓延的臂肢创造了这片幽暗之幕。我凭着记忆,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先前的营地,营火早已熄灭,余烬仍散发着丝丝暖意,而周围却空无一人。
我焦急的想要呼喊他们的名字,但海文却制止了我,他弯下腰,伸手在火堆旁的地面上轻轻一抹,放至鼻间。
我凑了过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溢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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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口狭窄,井底的月光微弱,不足以赶尽所有的黑暗,而后者仿佛欺凌着弱小的银光,在微亮中愈发彰显着自己霸主的地位。黑衣隐没在半明半暗之间,他取下了腰间的水囊,我听见了吞咽粘稠ye体的声音,咕咚咕咚,囊袋里似乎并不是水……
一声满足的叹息,夹杂着意犹未尽……片刻,空空如也的囊袋落进了Yin暗的角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月光愈发的纤弱了,黑衣人完全没入了Yin影之中,黑暗中飘来Yin恻的笑声,疯狂而无奈。我有些惶恐,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你我终将死在这口枯井里,正如那些不分昼夜被囚禁在铁营中的家伙一样……只不过你是人,而我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