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街口,清晨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蓄旧的味道,现在的街道上通常都不会有多少人,不过起早贪晚的一些小摊子却都陆陆续续的开始摆架起来,先是把折叠的桌子凳子全部搬出来,然后支起一个大棚,几块旧布四面围起,一个简易的小摊子就差不多完成了。也正是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就会渐渐变多,因为白领们都会很早的到公司去打卡,路上就会顺便的买早点,时间久了,就会吃出好坏来,比如这条街第五家的煎饼价钱便宜,老板还是个实诚人,你若是来的次数多了,兴许会多加些薄脆。还有第三家的混沌,包的皮薄馅大,热汤滚滚,香味遮都遮不住。
我看着过往的人群,手托着腮帮子。不一会一个黑影笼罩,我抬头看了看,一个陌生老头站到我面前,手里搬着个小凳子,我盯着他仔细辨认,再次确定并不认识后,就继续坐在那里四处环顾。后来听到那老头的声音,因为比较口齿不灵没有听清,我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他更是满脸堆皱的笑了起来,当时心里都一阵恶寒,才听清他说:“小少年,给你看看手相啊,不贵不贵哦。”
我这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原来就是经常在大街上随意拉人说要看手相,看面相,实则说的十个有八个是一样的,还要故意说的模凌两可一些,也就是一些靠这个吃饭卖老的人。我打量了他两眼,话也不说的摇摇头,我没有什么闲钱再去算命。
他还是不依不饶,语气怪道:“先看一看,看一看哦,不准不用给钱喽,小少年气色很好哦!”
我垂着头,又是这一套,我其实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不过还是直接把手心放到了他眼底,我没钱,他也可以任意发挥的随便说了。谁知他才看了一眼,就赶紧撇开视线,忙胡乱的摇头说道:“这个可看不得哦!不看了不看了,回家找媳妇去喽!”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已经快速离去的背影,佝偻着背,脚步蹒跚。我默默的收回了手掌,自己又细细的看了看手心,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纹路比较分散,便再无其他。
午后沐浴着阳光,我睁开眼睛,用左手挡住一部分阳光,然后看着蓝色泛灰的天空,身下摇椅的摆动让人心思总是起伏飘飘。
我看着不远处的卫缙又在接收着从远方飞来的信鸽,这几天好像信鸽的来回程度比以往都要频繁了很多,不过也未见卫缙有什么异常,除了总是半夜三更的不见人影以外。就在我思考间,他好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抬手放飞了掌心的鸽子后就转过头看向我,我的双眼一对上那个狂野的眼神,就好像要被他摧毁了般的心神不定,我又连忙收回目光,才感觉到好像脸上都是烫的,我很想用手拍拍自己的脸,不知道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果然一碰到卫缙自己便会无限制的出丑。
他一身玄衣的向我走来,我有些发愣的看着,他嘴边的弧度变大,走到我身边后才挑眉说道:“怎么,看得痴了?”
我一回神,立刻就瞪了他一眼,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我懒散的靠着摇椅偏过头去,不准备理会他。
可就在下一秒,我脖颈间就一阵热气扑来,感觉到卫缙伏在我耳边,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吹进了耳朵里:“又生气了?”
我浑身一颤,耳根都要红透了,我沉住气,还是不理会他,把头又往另一边挪了挪,故意离他远点,可是他就像是黏人的糖一样紧跟着我移动,我终于不耐烦的想要回头破口大骂,却不知卫缙距离我太近,回头的瞬间我的嘴就擦过了他的双唇,这时我和他都愣了几秒,然后同时回过神来,不同的却是卫缙是笑意更浓,而我就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幸好他很识趣的把头抬了起来,将窘迫难当的我看在眼底,笑道:“今晚准备一番,我们出去。”
我暂时忘了刚才的事情,疑惑的问道:“去哪?”
他冲我摇了摇头,故作神秘道:“去了你便知道。”
我搞不懂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很愉悦,因为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也许还能买到些集市上好玩的小东西也说不定呢,到时候拉上祺祥斗笠男和卫傲,让他们充当一下保姆。我心里想的很美,可惜卫缙下一秒就补充道:“这次出去只有我们两个。”
我立刻黑着脸说道:“带上祺祥!”
“不行。”
“斗笠。”
“不行。”
“卫傲……”
“不行。”
“胖、胖大娘…………”
卫缙眼角的笑意浓厚,一只大手伸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我抗议的眼神回瞪过去,他才淡淡的开口道:“不行。”
我瞬间泄了气,也学着他的口气说道:“不去了。”
他挑眉,我皱眉,我们两个就这么僵持着。就在我以为我快要胜利的时候,他却说一句晴天霹雳的话,直戳我的痛处:“世子殿下别忘了还欠本将的东西。”
我木木看着他,然后木木的点点头,心里一阵rou疼,我已经大致的看出来了,只要我触逆了他的决定,他肯定会把世子殿下这四个字搬出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