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鸾天脱下离姜粘在rou上的衣服,赫然惊心的鞭痕布满后背,在那苍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突然想到自己那失踪的九皇妃,是不是她的后背也是同这个少年一样,鞭笞过后伤痕依旧。
离姜只觉得自己身体里被强烈灌输一股霸道的内力,但是就是融合不了,那内力刺在自己身上各大筋脉,只觉得要爆体而死,而那内力却丝毫不显停顿,震的太阳xue青筋爆起。
杞鸾天额头上的汗细细的滴在床上,这眼前少年无一丝内气,自己强行灌输,大量的被反弹回来,时刻不见好,反而愈加严重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没有丝毫内力的人就是保护十王爷的人?马上被否决掉,如果今晚这少年不醒,明天就杀了他,反正明日必定大昊国乱,要是十王爷不出面,这大昊传承必定是皇太子继位,到那时,什么都晚了。
只是抹了简单的金创药,擦干了全身的血迹,待擦到离姜脖子上一点时,杞鸾天震震看了好久。
随后苦笑道:“怎么可能。”
那脖子上一个淡淡的裂痕,和自己掐离姜脖子时留的那道竟然如此相似,杞鸾天暗道自己多心。
这公主怎么会是个男人。不可能的。
杞鸾天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子,思绪又飘的老远,眼下不是微笑就是愤恨,他安静的时候总会想起她,怕忘记她本来的模样,即使在天盛,明明知道那个离姜是假的,还是每次临幸,影卫们告诉自己,这离姜一直秘密和一股势力联系,只是自己此次出来不能接受消息,等到一回宫,便把她后面的一切揪出来。
他哪知道,他心心想念的人,就在刚才,他还要杀了他。
离姜闷哼一声,只听不远处椅子拖动和脚步声响彻耳际,随后眼前便出现一张异常憔悴的脸。
这人是……杞鸾天!!!!
离姜刚刚还朦胧的双眼立马瞪的老大,只是他想动却动弹不得。
“你醒了?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被血煞阁的人追杀,不说我杀了你。”杞鸾天秉性他一如既往的强势,丝毫不在意把人命随意的捏死。
离姜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人,他……竟然不记得?
“我不知道什么血煞阁。”离姜喉咙沙哑道。
“那你为什么会被血煞阁的人带走,你要是说谎我就杀了你。”
“我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他们杀我。”
“谁?”
“一个红楼的鸨爷。”
“纳兰迟暮?”杞鸾天顿了顿,显然这不是他要的答案。“就你一个人?”
“是!”
一夜狂风骤起,星星点点的雪花落下,寒冬而至,下雪了。
小太监抖了抖身子,缩着脖子来到殿外,他的身后,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老者,拿着药箱,虽说皇帝命不久矣,但是每日早晨问诊,这个形式却是不容磨灭。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打开殿门,对着太医道:
“王太医稍等片刻,现在皇上还没起,待我梳洗过后便通知太医。”
小太监看起来老实,但是心下却是对着皇上嗤之以鼻,这都快死的人了,怎么还那么麻烦?
小太监来到床前,隔着床幔,低着头道:“皇上,晨起了。”
过了片刻,小太监感觉床上丝毫没有动静,便又唤道:“皇上,晨起了,屋外王太医过来问诊了。”
小太监久久等不到皇帝答复,整个硕大的寝宫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在盘旋缭绕,小太监只觉得这寝宫空旷,一片冷气,不知道是不是今个儿下雪,让人觉得分外寒冷。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挑开床幔,道:
“皇上,晨……起……”了字还未说完,便听到那小太监倒抽一口凉气,手臂还是持着掀开床幔的动作。
“啊!!!皇上被人刺杀了,来人,快来人啊。”
那小太监永远忘不了,在大昊国寒冬里的第一场大雪的早晨,那个威吓八方的一代帝王眼神突出,死相狰狞,身上不知被谁捅了上百个洞,深入肌骨,看透肠胃,极其恐怖。
大昊国皇帝驾崩,注定在今早轰动朝野。
皇后还没晨起,便听到宫门外吵杂的声音窃窃私语,眉目微皱,不满的喝道:
“外面出了何事?一大早吵吵闹闹,还让不让本宫睡觉了。”
“娘娘……”那小宫女声音有些颤抖,吓的跪了下来。
“门外小李子来报,皇上……皇上驾崩了!”
皇后一愣,连忙起身,鞋子都忘记穿,扯住那小宫女的衣服道:
“皇上死了,他死了?你没有骗本宫?”皇后神情像极了蛮妇,丝毫没有在人前的端庄贤惠,她赤着脚,穿着里衣,期待的看着早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是,是,皇上驾崩了,还请娘娘节哀。”
“哈哈哈哈,皇上驾崩了!皇上死了。”她赤着脚站起身,像个讨到糖的孩子,她眼神欣喜,她笑,她的笑声震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