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的感觉传来,斐然正要尝试调整自己落地的姿势,一阵冰凉从脸上刮过,便听到“咚”地一声,屁(和谐)股上麻辣辣地痛。
······以不雅的姿势趴坐在冰凉的石板上,斐然脑子就犹如生锈的机器,正在努力地奋力地转动着。
为什么会这样?!他想到了他可能会摔死,想到了他可能会受伤,想到了他可能会平安无事和云深一起,却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
他从悬梯上跳下来到他落到地上,满打满算不超过一秒钟,也就是说,他从高度不超过五米的地方跳下来,用视死如归的表情······斐然一脸呆滞。他是个很狂妄的人,换而言之,他是个很自恋的人。自恋到某个境界,自然而然会变地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现在他却做出了带有殉情意味的这么丢脸的事来?!!
“噗——”笑声从一边传来。斐然杀死人的眼光慢慢转过去。谁敢笑他?杀了他!
“你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云深撇过头,不屑道,脸上的一抹红晕才稍稍泄露了他心中的感动。他没有想到斐然那个自私鬼竟然会跟着跳下来。
“圣徒大人,您输了。”一直隐匿在黑暗中的女人慢慢走出来,身上披着那件标志性的斗篷。
“我知道。我会遵守承诺的。”
“尹紫烟?!”斐然终于听出不对劲了。他手一撑,翻身跳到云深身边。“什么承诺?你又藏头露尾地在搞些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云深白了他一眼。
时间回到云深和何焕从悬梯上掉下去的那刻。
睁开紧闭的眼睛,云深诧异地从地上爬起来。竟然只有这么点高度,刚才他们在悬梯上看到的都是幻觉吗?
“哇——”又是一声惨叫,一个重物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刚要站起来的何焕身上。“痛痛痛~~~”摸着撞到的肚子,“谁啊,乱丢垃···小云云?!!”骂出口的话却在看到身上的压着的那个人后全部缩回肚子里。
“何焕!你没事?太好了!”显然也有些惊魂未定的乔云这会也看清“rou垫”是谁了,一把搂住何焕的颈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嘴里来来回回重复着同一句话,看来她这次是真的吓坏了。
···为了我跳下来吗?何焕心头一暖,抱紧乔云的腰,“别哭,我这不没事吗。乖,别哭了。”
云深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发酸,满满地不是滋味。忍不住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呵,你在指望什么?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才相处几天就忘了之前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用力摇了摇脑袋,甩掉那些不好的回忆,云深勾起嘴角,伸出手指在唇上抚动着,他还有莫白,莫白在等他,对,就是这样,他只要想着莫白就对了。努力忽略掉心底小小的失落,想这么多做什么,他只要有莫白就够了。
振奋Jing神,懒得理睬一旁甜甜蜜蜜的傻瓜二人,云深开始打量自己的处境。
光线很微弱,大致只能分辨出他们是落进了一个石室里。抬头,头顶上是黑色的墙壁,他们是从上面进来的吗?!
“失礼了,圣徒大人,用这样的方式请您过来······”突然飘来的声音吓了云深一大跳。飞快地转过头,不远处的墙壁里,竟然缓缓走出一个女人来。
“你是···尹···紫烟···?”美丽的脸庞在黑色斗篷的隐射下分外苍白,也分外夺目。
“蒙大人厚爱,还记得小女子。”尹紫烟微微一笑,云深这才发现,她双手指尖朝上掌心相对虚拢在胸前,一个保龄球大小,光滑如大理石般的黑色水晶球正漂浮在离两手掌心三寸远处,缓慢地旋转着。朦胧的光芒从其中散射出来,飘渺而又神秘莫测。
“小女子?你还真是好意思说出口啊!”乔云踢开何焕,“都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巫婆了!”
“······”只瞥了乔云一眼,尹紫烟对云深说道,“圣徒大人,小女子有一个请求。”
竟然无视本姑娘?!“什么请求不请求的,我们先来打一场,看看到底谁才无能!”还记着那日被讽刺无能,新仇加旧恨,火焰自掌中冒出来,乔云当即扑了上来。
一个人挡在尹紫烟身前。“乔云!你够了没?!”云深沉下脸,乔云越来越不知分寸了,胡闹也要看场合的。
“可是她!······”乔云还欲分辨,可看到云深脸上露出的不快,忽然一阵心悸。
多日的平凡相处,她竟忘了眼前这人的身份。这可是自己离开族地时父王千交代万嘱咐要恭敬对待的圣徒大人!想起祖训中的告诫,若是因为她的一时任性,影响了觉醒中圣徒大人的心性,那她万死也难以救赎了!
双膝一软,乔云忽然跪倒在云深跟前。“圣徒大人,是乔云肆意妄为了,还请大人罪责。”
“小云云!”
“乔云?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
一直不说话的何焕和云深瞪大眼,没想到只是一句无足轻重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