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画完枳蛊纹,直接就进了兰宝町的院子,一夜不寐,他站在门口当即就感觉到眩晕,提了口气稳住,刚欲进屋,就听见次啦一声响。
兰宝町屋子里的窗户打开了,老周抬头对着晨光眯了眯眼,转头抬起眉毛看天泉。
老周想来是睡了一会儿的,Jing神还算饱满,立在窗边捡着手和天泉互相道了声早,天泉往走到窗边往屋里瞧,兰宝町安静的躺着,显然昨夜老周几乎对他寸步不离。
老周眼睛冷冷的在天泉身上来回扫着,目光落在天泉手中的画卷上,嘴角一咧,态度似漫不经心,笑道:“天泉小兄弟,你还真是尽心尽力啊。”
天泉了然,扬了扬手中画卷:“不是什么难事。”
老周道:“那是,天泉小兄弟一向点子多,不会误事,老夫是很相信你的。”
天泉疲惫道:“我以为这么多年了,周先生大可不必试探我了,是我低估了周先生的谨慎,月修容的父亲托孤的眼光不容我置疑。”
老周不接话,盯着天泉沉默的笑,眼角鱼尾纹幽深又密,道不尽的岁月如刀。
天泉从善如流,摊手:“我是坦荡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况且,我还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你担心什么呢?”
老周摆手,笑着缓缓道:“我自然是看中天泉小兄弟温,良,恭,俭,让的本性的,坐拥聪明绝顶却与世无争的人才能保有这五点本性,所以老夫一向都是敬天泉小兄弟为座上宾,而且天泉小兄弟还是个明白人,既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我望月教不想要什么,对老周坦荡倒不必,谨遵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才是真君子。”
与老周打交道这些年,老周鲜少把话说的如此露骨,赤裸裸的上来就斥天泉有所图谋,欲对望月教行不轨之事,天泉听了,笑了笑,很一副表示我懂了的样子,也不恼:“晚辈谨遵教诲,还会恪守底线。”
一夜不寐,天泉大脑昏沉,再多的话也应付不了了,老老实实的做好保证,见老周欲言又止,似乎要斥责他更多,只得又百般保证,不会为任何利益牺牲望月教……
老周也不蛮缠,只表情冷冷的不发话,天泉直觉要疯,敲了敲手中枳蛊纹,才被恩准进屋,昏昏沉沉,又要替兰宝町续命,一上午的状态好似脚底发飘,头顶铁鼎,还发虚汗,末了老周喂了他一颗丸子就着水服下,才算缓过神……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