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白家哪怕是后勤府兵,数量庞大到人山人海的话,其战斗力同样不能小觑。
步步前行,望月教步步后退。
理事们一宿找到月修容,表示教主作业给他们灌的鸡汤貌似不太灵,白枫长子领的队伍真的战斗力超群啊,围在月修容身边,纷纷抓耳挠腮的落魄相。
白天白枫领的人占了白家人数的大多数,且都是好战之士,即使被俘虏,依旧十分不好应付。
数目庞大且颇有战斗力的俘虏们让望月教被迫出动半数以上的人员去压制他们,使得望月教内的人数也就随之减少了一半。最主要最让人头疼的是,虽然现在被俘虏,但是他们少主不死心的Jing神以最快的速度感染了他们,高喊着,白族不死,天佑白族。喊完就开始反抗,战斗力堪称爆表巅峰,黑白护法膛目结舌的同时,几乎用尽全力压制他们。
我这半邪不正的教派都不喊望月教不死,天佑望月教这种神神叨叨的话,你们宣称名门正派的白家竟然喊这种话。白护法拍着大腿大叫不服。
白枫长子领着的人迅速的翻过苍山,他们用人海战术压着望月教的教众步步前行,几乎逼近望月教大门。
月修容料的没有错,白枫长子现在就是要打通一条进入望月教的路,然后安心等北方白家支援,到时合力一举灭掉望月教。
月修容对理事们道:“能拖一时,是一时,现在也不必跟他们较死劲,他们毕竟是远道而来,拖的时间长了,粮草和修整上一旦出了问题,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望月教老巢的地形起很大程度上的防御作用,对手要想杀上望月教要经过层层天然的或者非天然的防御屏障,苍山只是第一道,此时此刻在苍山脚下与白家对抗的教众并不拼死厮杀,他们现在要做的只是给白枫长子制造更多的障碍,以延缓他们入教的时间。
理事也道:“我们想到了他们不能拖时间,他们一定也想到了,苍山已经翻过了,我看无论我们怎么拖时间,大战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后天夜里。”
月修容点头,走到挂了一面画着地形图的墙面前,盯着地图端详。
理事看月修容这模样,很不解,遂问道:“教主,咱教内的地形,你还能不记得哪一处啊,看地图干啥?”
月修容手指在地图上比划,指尖所到之处是苍山进望月教的路线。
有个理事见月修容不吭声,就沉不住气:“要我说,我们现在就直接去把白枫长子带的人全都干掉算了!叽叽歪歪的,我们在家门口,白枫来了都能干掉,还怕他儿子?”
“就是,灭了丫的。”
“以我们现在的人和白枫长子对战,是不用怕他,大不了两败俱伤,敌损一千,我伤八百,但好歹我们还有二百,可以重整旗鼓,这是很好的事情,可要是真有这么好,我何必拖着他,还请清风派出手呢?”月修容回头,耐心道:“白枫死了,是出席一场光明正大的战事战而死的,此一战是白家下的帖,现在他输了,死了很正常,出来混的都要还,原本白枫输了,我们过几天就去收了白家,既可以为望月教一举正名,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扩大门派,皆大欢喜的事情,但是,现在对我们胡搅蛮缠的是白枫长子,死了爹的人是什么人?是遗孤,就这身份他就占理了,他带人杀入我教那不叫对战,那叫报仇,儿子体肤报仇天经地义,现在如果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绞杀了他们,再收白家,就不那么清白了,也没有那么令人信服。”
“卑鄙,。”
“假使我们真的出去跟他们拼了,两败俱伤的境遇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渔翁是谁?是白家,北方白家也好,南方白家也好,都是白家的,同根同宗,你们真以为这些年来,南方白家和北方白家瓜葛不大?……必然不是啊,北方几个大豪门想要吞了南方的心是绝对不会死的,只是看谁先撕破脸而已,北方白家借着南方白家的手渗入南方各个地方,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吞了南方嘛,如今只要我们收白家收的不清白,北方白家一定不会让我们如愿的,就算南方白家最后只剩一个人了,北方白家也有办法重振南方白家。”
“最后吃亏的,依旧是我们。”
“耸人听闻。”理事大骇不止。
耸人听闻。
月修容摊摊手,表示自己已经说清楚了。
理事们面面相觑,满脸愤慨:“要不要脸啊,两派相争完了,使这下三滥的手段!”
月修容道:“对,他们就是下三滥,所以我们只能拖着他们,既不干掉他们,也不将他们赶走,看谁先沉不住气下死劲,北方白家要是先沉不住气,清风派一来,我们的实力增加了,他们就不能露脸,怕落人口实,北方不能干涉南方战争这道墙一旦在这种“小事”上塌了,惊动了其他豪门对白家来说不值得,那他就使不出来劲儿,最后那就只能怎么来的,怎么离开。”
一番话说完,月修容风轻云淡,倒是理事们听着教主的话想通了之后,眼神那叫一个崇拜啊,教主远谋深思,临危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