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寻觉得眼前这个小鬼很有意思,本还想再嘱咐两句,突然感到西边一阵妖气冲天。
一阵风,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王成目瞪口呆的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最后无力的叹了口气,这种速度……
算了,自己还是慢慢飘吧。其实当鬼也不错,至少不用绕道走,遇到东西直接穿过去就行了。
再次回到水里,王成躺在石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其实王成他现在根本不用睡觉和吃饭,但王成自己却不知道,所以还是一直保持着这些习惯,看到吃的总想去吃几口,时间到了就想去睡觉,只是他自己觉得和做人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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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明划破黑夜前一刻,原本在黑暗行动的东西全部消失,整个小镇恢复到最初的平静。
清晨的露水还挂在枝头,人们又开始一天的劳动。
同样在离小镇不远的一个破庙里,一个身穿道服的老道也睁开眼,捋捋衣袖将身上的稻草拿掉,拿起放在地上的拂尘又开始的工作了。
见旁边的小道士还睡得真香,毛臻于伸脚轻轻踢了踢小道士,“徒弟,起来啦。”
小道士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嘴边还粘了根稻草,稚嫩的脸蛋看上去异常可爱,“师傅,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毛臻于道,“昨日里那个王家的王六郎不是死了嘛,这两日肯定需要人作法,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还能赚不少钱。”
小道士哦了一声,起身将道具等东西收拾好背在背上跟着毛臻于往镇上走去。
小道士叫齐柯,今年已经十三岁,其实他本名并不叫齐柯,他本是乡下人家的儿子,在他八岁那年家乡发大水,父母带着他背井离乡,可是最后还是死在瘟疫中,只有齐柯幸存了下来。
从那以后他便成了一个孤儿,当了两年小乞丐,后来遇见毛臻于,便一直跟在他身后拜他为师,齐柯知道自己师父平日里虽不说,其实对他还是不错,不过他老是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每次面对自己故意露出冷冷的表情,可又在晚上偷偷起来给自己盖衣服。
来到镇上,街上已是人来人往,大家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异常热闹。
毛臻于拉住一个路过的人打听,路人甲滔滔不绝道:“什么,你还不知道,发生了怎么打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昨个夜里镇上的十几家店铺都被人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在一夜之内无声无息的连偷了十几家铺子,虽然损失不大,但那个人还在人家墙上写了几个大字,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吗?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人家在上面写着王大侠到此一游。”
毛臻于道,“此贼也太过嚣张了吧,不但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在人家墙上写字。”
路人甲一脸鄙视的望着毛臻于,“你懂什么,什么贼,你见过有哪个贼偷东西不拿贵重东西的吗?人家是大侠,大侠偷东西不过是跟大家开个玩笑罢了,反正大家的损失也不大,而且大侠的字虽然歪歪扭扭像孩童写的一般,但那才是个性,现在那几家被大侠光顾过的店铺都把那字迹留下了供大家瞻仰,现在他们这几家的生意都比其他人的好多了,有的店铺老板甚至还懊恼大侠怎么没去他们店。”
后面的齐柯听的井井有味,小脸上满是崇敬。
街边一个看似普通的老头卖着馄饨,听到他们的讨论不由摸摸胡子微笑。
毛臻于带着齐柯来到王家,王家到处都挂着白布,灵堂内还放着棺材,看来还没下葬,四周还坐着几个和尚正在念经超送。
几个和尚很不顺眼的看了这个老道一眼,明白这个家伙也是来抢饭碗的,毛臻于毫不介意的笑了笑,意思很明显,有钱大家一起赚嘛,那几个和尚无奈只好瞪了几眼便作罢。
王家上下依旧是一片哭泣声,王母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卧在床上,王父的头发也似乎在一夜间都变白了,五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都已嫁了人,此刻也全都回来了,都在屋里抹眼泪,整个王家的气氛都极其压抑。
毛臻于说明来意,王家的人自然同意,王家家资颇为殷实,所以给了毛臻于一些不少银两,毛臻于也高兴,开始作法。
因为明日才下葬,所以他们几人便一直留在了王家,吃过晚饭后继续守着灵堂,齐柯站在后面抱着一柄小小的桃木剑耷拉着脑袋,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
几个和尚和毛臻于一直闭眼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作法还是睡觉。
…………
这一觉睡得舒服,王成醒来时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自己睡得神清气爽,就连走路时飘也比昨日飘得高一些。
王成一个人闲着无聊,本想晚上再出去,可是临走时想起敖寻的话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窝在石室里。
注意到自己昨天晚上偷得东西还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王成闲着无事便蹲在地上整理东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真的偷了不少东西。
王成甚至还从里面找到几本杂书,翻开一看,王成顿时面红耳赤,无语的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