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对于戈尔大陆的子民来说就是“神的使者”,他们能使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更有甚安内定外。如果说神是他们的信仰,那么巫师就是他们的渴望。
不论白巫师黑巫师,乃至低级者都是高贵常人的,享受同等人享受不到的礼遇,更别说达到“飞天”这种巅峰的高级巫师,还降落凉面前。这是不论谁都会不由得会猜测这白衣人是神赐予他辽都的“神之子”。
今天,在万佛寺山顶,辽都又一次在除天子继位用到了祭天鼎。这普天同庆,与天同乐的庆事自然是为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神之子”高级巫师。
万佛寺,到处张灯结彩,灯红柳绿的,倒把这Yin沉沉的天装饰得喜气洋洋。人们摩肩接踵汇聚万佛寺山下,三五成群攀上山顶,好不热闹。
以连绵青山为背景,一个浑身雕刻Jing琢上飞金龙下盘银虎的鼎,三足于最高处。顺着下来的一节节阶梯上,极其细致的铺满红毯。左右两排士兵好似老死不相往来般,你盯着外面我瞧着前面的站得笔直,从远处看,这四排士兵一路倾泻下来,就有如那守护使者般,让人看着不禁心生敬畏。
人群里,不用刻意把人们四六九等隔开,他们自己就会如找寻同类的气息般自动靠在一起。这样一来,有权有势的就不会看见身边站着的哪个人想吐,平民百姓也不会看见富贵的心里堵。
离祭天仪式尚有一段时间,总难免嚼嚼舌根。
这不,
平民区:
“唉唉唉,你说那当真是‘神之子’?”
“老牛我说你真是糊涂了,你以为祭天是要干嘛,除了乐呵乐呵,那当然是证明这位‘神之子’是不是真的白巫师啦。”
“呵呵,说得也是。”随即又感慨,“要是真的就好咯!”
“瞧你说的,这也不一定,想想连莺国那位白巫师莫期,他就是个例外。”
贵族区:
一个衣着翩翩手摇着折扇,露出一脸的向往,“本公子有可靠消息,这个‘神之子’不仅有一头罕见的乌发,还长得极其标致。”
“哎呦,能入木兄你的法眼,那她肯定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可惜了!”
“可惜?”
“呵呵,说句大不敬的话,少爷我还未曾尝过那拥有乌发的美女呢!”
“哈哈哈,确实可惜!但我有一句话不得不说,那就是,‘神之子’可不是女的。”
那人一愣,随即两人视线交上,顿时各自笑容更甚。
王孙区:
一人噌道:“这下好了,又来了一个。”
“这当然好。”
“哦~此话怎讲?”
“黑白巫师是对立的。这你知道吧?”
“可你别忘了,他们都是给凉延办事的。”
“给他办事的又怎样?我们是死的么?”
那人听后仰头一笑,“是啦,我怎么把莫期给忘了,像对付他那样对付这个不就行了!”
“蠢货!”心中骂道。
人群里的声音是此起彼伏,像是有人刻意给个放纵的机会一样,声响水涨船高,眼见着就要冲了龙王庙,却陡然悄无声息的退chao了。
人人屏住呼吸,仰起头,白、粉、蓝三色随风漫天飞舞,扑鼻吹来一阵阵花香,随着视线里跟着出现的一抹白影逐渐放大,脚下那些早已环绕山顶而挂的,防若被削去半个头的彩灯瞬间一路点亮。彩色星光不只点亮了Yin沉沉的天空,更加给从天而降的那抹白影涂上越发神秘的色彩。
这一切不过是几秒间的事,却给了底下无数仰望着的人们仿佛一个春季那么美好的时间。
直至,那抹白影化成仙人,乌黑发亮的发丝如流星陨落般邂逅,明亮透彻的星眸反衬闪烁着光芒,嘴角更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每一颦一寸都极致的引人入胜。
白衣飘飘,玉足点地,人们还沉睡在这美妙的余韵里。
直至,那神仙似的人将几只香插入祭天鼎内,吐出无可比拟的音律,人们才宛如大梦初醒那般,哄然发出呐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是‘神之子’!”
“是‘神之子’!!”
“是‘神之子’!!!”
…………
“凉王驾到!”
就这四个字一落,原本立即就应收到的回应足足让他等了一秒多。场下清一色的跪拜,“凉万岁万岁万万岁!”还不乏一些偷偷扬起视线想多偷看两眼凉延祭天鼎上的人儿。
凉延也不急着叫平身,而是一步步,径直走向台上那把所有人眼球都夺去的人那。
立在那万众瞩目的人面前,凉延忽然有种想立马结束这无聊的介绍,然后摆驾回宫将这人深藏起来,谁也不给看,谁也不给瞧的冲动。对上景澈的视线,谁知他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但这一笑也足以加深凉延心里的想法。无奈,理智还是战胜了。
凉延拉过景澈的手,高举面向底下臣民,说道:“此乃我辽都神赐之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