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睿清美人像是找到归宿一般一到晚上总会准时出现在我的身边,搂着我入睡。
说也奇怪,每次他醒来对于为何自己会出现在我的帐篷里总是表现的理所当然毫无疑惑的样子……
我也从一开始的尴尬抗拒到后来的麻木习惯,最后发现其实两个人睡也挺好的,起码夜里抱着比较暖和。只是,睿清美人的潜意识似乎越来越不规矩了,因为每次我即将入梦的时候总会感觉有人在吻我,我原先以为睿清美人只是闹着玩的,直到后来我发现腹间总有东西顶着我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事情闹大了!
我想过睿清美人或许是装的,于是曾经在他动手动脚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一掌将他拍醒,结果得到的竟是他一脸睡眼惺忪的哭丧表情,像是责怪着我为何这么狠心将他吵醒。
然后,自那之后,我就随他去了,反正被摸被亲也不会少快rou。再说了,被这么一个大美人亲,说不定还是我占便宜了呢……呢个屁!再怎么好脾气男人也不会纵容别人用那个大半夜地顶着自己吧?!!!
于是我开始躲避睿清美人的近身,总是在他进一步向前的时候就用棉被将他裹紧,后来他的确规矩了一些,只是,我却一不小心得了风寒……
自我一岁生的那场大病之后,不知是因为钧临无微不至的照料呢,还是因为我怕钧临担心所以时刻谨记强身健体,又或者是后来拜师学艺又懂得用中药调理自己的身体,总之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生过病,于是小病没有大病累积,风寒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了。以至于我某日起来浑身乏力后脑发疼肩背酸痛,明显一阵头重脚轻。
直到睿清美人醒来发现我的异常时,我已经是意识混沌到几近昏迷了。
***
那片沙漠我是躺着穿行过去的,整整一个月再也没有出过马车,每天只是裹着厚厚的棉被昏昏睡睡,睿清美人坦然地靠坐在我身边,时不时摸摸我的额头,或者扶我喝药吃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偶尔有几次我醒来时会不经意看见睿清美人含带深沉的神色,可每次等我睁开眼睛想看清楚些的时候,先前所见似乎又像是我看错了一般,美人依旧是那个带着单纯眼神的美人。
过了沙漠我的病基本上也快好了,就是还有些鼻塞流涕的症状,不过没有大碍,我本身就懂点医术,这样的小情况一两副药就好了。只是苦了我的鼻子,一个早上就被擦的通红。
一出沙漠,骆驼自然又被换成了一批马,都是些千里良驹。这些自然也都是乌克苏提前准备的。犹然记得那天我们举足不前被困沙地时忽然看到几匹壮实的骆驼从另一边出现在我们眼前时,我对乌克苏油然而起的佩服,暗想他竟然能猜出我们的行程及时派来我们所需之物,实在厉害。只是后来才发现原来他只是和夏锦年一直保持着联系罢了,便不由地唏嘘了自己几番。
在昏睡中日子过得飞快,那些天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我从顾铭口中得知,我病情严重的那几天,大伙都轮流着照顾我,什么药方子好办法都试了可却始终不见好转。急得个个都坐立难安了。他说的简略,我却能想象出当时混乱的场景,后来我还知道那时候夏锦年也给乌克苏送了信,乌克苏不放心还想赶来,幸好之那后我的病情莫名就好转了,这才劝阻了他。
顾铭告诉我,我病情刚刚好转的那会儿一行人又遇上了沙盗,而且数量还不少,本以为我们这边定然吃亏,后来却发现夏锦年带来的那些人似乎个个身怀绝技,我两眼发光地听着顾铭的转述,当他说到那几人怎样将那帮沙盗打得落荒而逃时,我垂首顿足悔不当初地感慨,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生病!!!心中不无怨恨地盯了那个罪魁祸首两眼,当然,是在心里。没办法,我实在不忍心责怪睿清美人。
顾铭还告诉我,就在我昏睡的时候,他们还遇见了海市蜃楼。说到这个的时候,顾铭是带着疑惑的。他说他看见了一些很高很高的房子,似乎都是白色的,却没有看见一砖一瓦,看见了地面竟然是灰白色的,上面还有黄黄白白的一些线,还看见了许多会滚动会发光的还会一边漏烟的东西和一些穿着奇怪的人。我心下一惊,反应过来他们看见的竟然是现代的场景!现代的房子现代的马路现代的汽车以及现代人!!!如果顾铭看见了,那么其他人一定也看见了……只是……奇怪,他们怎么会看见现代的场景?!
顾铭没有看出我的异常,依旧将信将疑的回想着他当时看见的场景。
不管怎么样,起码不能让他们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于是我适时开口,胡乱两句便搪塞了过去转开了话题。
他又说起了前几日遇到的几波行色匆匆略显奇怪的路人,不过我倒是没怎么仔细听,因为睿清美人忽然打了个呵欠向我靠了过来,示意,他困了。
我无语,顿时产生了混乱感,到底是我生病还是他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