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是乔晚苏。你最终会属于我……无论多久。”
那句话在我耳边响了很久,久到我头发上的茶水已经干了,有凉意再身上传来我才回神。宫墨岳临走时那句话,就像今天乔晚苏留下的话一样,匪夷所思。却又令人嘲笑之极。
得到与失去,相邻的并不远,得到了便是,即将要失去了。
我自嘲的笑笑,起身换了件衣服,爬到床上,睡觉。
随后我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宫墨岳不再来找我睡觉了,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我高兴的滚滚床单。不得不说,宫墨岳不来我的床上让我更加舒服,我的睡姿不好,每每被他抱着睡觉,便是觉得像是被禁锢了一样,睡的及其不安稳。
但是每次到半夜,我总是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体温,原先曾以为在做梦,以为是梦到了千臣。可是千臣的体温何其熟悉,气息于温度都不一样。就在我还在郁闷的时候,又是那个熟悉的禁锢的拥抱,……果然是,宫墨岳。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连续一个星期我睡得很不安稳,罪魁祸首却还是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然不在。就在我想着今晚要和宫墨岳好好谈谈时,翠屏平板的声音传来,“公子,有您的懿旨。”
懿旨?太后?会是什么事情?没有多想,便向着前厅走去。
“……于燃花节一见,日日思念。哀家为皇孙的痴情所动,特册封宫丞相之子宫乔越为云人,定于下月八号于二皇子成婚……”
长长的懿旨,我却只能听见这么几句,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宫凉生已经急急忙忙的接旨,在送完宫里的太监时,匆忙的丢下句,“我去见陛下!”又再次出门了。
我再次想到乔晚苏在罗汉山上对我说得话,他说已有了心仪之人,我还给他出主意直接下聘。我坐在客厅的椅凳上久久不语,心中的震惊只怕比宫凉生还要多。没有想到乔晚苏说的那个人是我,也没有想到自己是,自做孽不可活。
急忙忙奔回房,不站到镜子前。那张脸并没有多么的美丽,只是清秀而已。唯一特别点的也只是那双眼,清澈而明亮,盈盈的水雾。闲散的乱发以及没有长成年的容貌,一看便是个毛头小子,我龇牙咧嘴。妈的,招什么霉运了。
“砰”的一声巨响,下意识的回头,宫墨岳铁青着脸站在门口,朝我凶神恶煞的走过来“宫乔越!你给我解释清楚!”愤怒的,像是一头发威的豹子般的宫墨岳,并不多见。
我笑的无辜,“哥哥,你已经知道了?”
“我还能不知道么!!父亲冲进皇殿!居然是太后下懿旨将你嫁给乔晚苏!!”
我无奈的摊摊手,“那你也应该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墨岳怒瞪我,“你若是没有答应,乔晚苏怎么会让太后下懿旨!!全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是不会逆了太后的意!!”
乔晚苏,你果然是没有给我留一点选择的权利。我的脸色一变岳,正正神色,我低声的说到,“宫墨岳,你应该知道,我和他,是兄弟。”顿顿我又说,“即使不是,我也不会答应的。”
他突然的大笑开来,“是!是!是!你是不会答应。因为你绮罗的心中只有那个叫千臣的人!”
我笑的灿烂,“你知道就好。”
宫墨岳的脸说不出的难看,不是那几日对我说出云渐原由的苍白,也不似那日我整夜未归的骄傲于挫败同在,只是铁青着,愤恨的看着我。
我又笑了,他的神情像是厚厚的油画色彩般,只是我的笑容多是嘲讽,“宫墨岳,我和你,也依然不可能。这一点请你记住。”
我没有再管他,大步的跃出了房门,一路走一路走看着满街的人群,那些服饰和发髻,以及笑容,都是熟悉的样子,这些生活在身边的一切终于不再陌生。
我是绮罗,不再是安颜郁。不再是那个可以被强迫着在一起最后却又爱上对方的男人。在这个地方,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安安稳稳的度过,以及,祥和的死去。
这样的要求,难道也是奢求么?
虚虚的再街上闲逛,逛着逛着就来到了百里国舅府,对门卫自报家门便得到了进府权。有点想未央,他的单纯和那些我们在茗烟城那几天很开心的日子。
空悠。
这个名字忽然在脑海中出现,两个月来我从未想起过他,只是现在回忆茗烟城,才知道那个少年被我遗忘在属于茗烟城的那段记忆中了。
空悠,像是女孩子的名字,没有丝毫少年的纯真气息,落寞寂静。他的样子我还记得,凉薄的唇,没有发育完全的醇哑声音,眼睛狭长眸子清亮,清冷的气质。
还有,荒唐的一夜。
在我活了十四年之后的第一次,并不粗暴的情事。以及即使离开也没有告诉他一声,名副其实的,一夜情。
“绮罗~~~”
是未央的声音,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凉亭中唤我,身边还有一个红衣翩翩的人,我走上前去摸摸他的头,笑着打趣,“哎呀,小央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