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六从小生活在邪教里,但他的母亲,那个美丽温柔坚强的母亲,愣是在这个水生火热的邪教里,为小小的他建立起了一个防护墙。
易六的父亲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正是如此,反而更加不会在意亲情这玩意。但是,易六却是嫡长子。不论他愿不愿意,他必须学习他父亲交予他的功法——抽髓掌。邪教功法一向损人利己,虽然功法本身免不了缺陷,但也是有相应的应对之法。
他的母亲可以防护他,让他不受外界环境的熏陶,但功法必须得学,可这功法的邪恶愣是让小小的他哭了出来,母亲纵然不愿也无法,不学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学了,所以他从未用过。那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他不喜欢。
性子单纯的额易六被别人骗了出来,只因为他们说母亲的病只有月虹参能救治,而月虹参却只出现在中心区域。易六被骗出来后才知道没有这个玩意,也没有什么能救治他母亲的病。可是已经晚了,当他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奴隶。
被欺骗已经是习惯许久的事了,邪教里的人没有人喜欢他,他的弟弟们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是,这次出手的却是他的亲弟弟。
易六的弟弟,是他父亲的滴五个孩子,是他母亲的第二个孩子。因为他被他母亲养成了这样一个性子导致他弟弟出生后就被他父亲带走,交到别人手里教导。但易六他总会在夜里偷偷去看他的弟弟,在他看来唯一可以找到的慰藉。
母亲曾经多次让他不要再去找他弟弟,也许,从孩子被带走那一刻起,母亲就已经明白,这孩子除了身上有着她的血外,已经不是自己的孩子了。
遇见易弘文后,他还是选择相信了他,干脆的成为第一个认主的人。
他并没有与易七有过什么交集,只是单纯的觉得对方身上的感觉很好,很舒服,但那时候也仅仅只是有好感而已。
直到这一次,易弘文离开了,当铺暂时交由易二管理,易六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一趟,一是为了取走母亲的骨灰,二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到邪教中的无修池那里去一趟,三则是彻底了却自己在邪教的恩怨。
可是,没想到的是易七突然兴起想要去邪教逛一逛,这让易六很是哭笑不得,邪教又不时什么好地方,有什么好逛的?
易七也不知道,当听闻这人要去邪教的时候,心里面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不详的预感,他的预感向来准确,所以为了不让这人死掉,已经恢复的易七选择了陪同。
一路上,这人的单纯让一直认为邪教里无好人的易七很是惊诧,但他很是明智的选择了不问,问得多了,牵扯就越多。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后,易七对易六的好感就渐渐升起来了。
看的顺眼的后果就是好感不断飙升,那一天易六的问题易七本应该觉得对方逾越了,但不知为何,看见对方泛光的眸子,自己心就软了。不小心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对方面前,这让易七很是尴尬,他强硬的将人拎走,刻意的忽视了,当他抓住对方时心里的感觉。
进入邪教后,易六的影响便看出来了。路上基本没有可以休息的时候,似乎易六就是个天然扫把星,走哪哪里就有人想要杀他。易六苦笑着解释着恐怕是他们家弟弟干的好事,不过他只需要回去取回自己母亲的骨灰便会离开,小心一些就行。
可是这次来的人太多了,杀到他都麻木了,而易六被砍伤了,却不出手,易七只是护着他,却没有责怪他。直到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易六开口了。然后,他就见识了传说中最邪恶的功法——抽髓掌。
易七也说不清当时心里的感觉,只是在听到对方说那句来不及了的时候,听出了对方话里的痛苦和决绝。若不是自己能力不行,怎会逼得他使出这让他深通恶绝的功法。随即他发现易六虽然使用了这掌法,却没有吸收传过来的功力,甚至因为使用过度体力消耗到晕过去,他这才清楚地感到那丝庆幸以及莫名的情绪。
收拾好后,易七抱着易六睡了过去,也许是因为有他在,易七睡得格外沉。
模糊中,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他,随即,脸部传来一丝温暖的触摸。
易六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醒过来的易七。
“吵,吵醒你了?”
他有些慌张的开口,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易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我主动破戒了,你要负责。”
易六一愣,随即想到了前夜的喂水,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热气汹涌的让易六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易七一见,有些失笑。
“怎么,还想我再破戒?”
易六赶忙摇头,睁开眼,却是再不敢看易七。可是,他似乎下意识的没有拒绝易七的提议,或者是下意识的忽视了过去。不过,易七不会就这么让他糊弄过去,他向来秉持,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跟了我。”
易六有些反应不能,易七已经以一种不容反对的态度狠狠吻住了对方的唇,头一次在清醒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