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这个暧昧的名字简单明了地暴露并描述了它的实质及一切,该风月场所也是阎王殿旗下的分店,价格公道,质量上乘,商品多样,童叟无欺。阎王的这些红楼,原本是用作信息采集与杀手藏匿,后来本着资源利用的道理,也就认真做起了买卖。经营红火,且作为杀手们唯一的福利备受赞扬。
只有一点值得注意,虽然默认出门狩猎的打工仔们可以在这些站点停留享受福利吃霸王鸡,但是——梁慕因为还没去过,所以也没有所谓的会员卡——即表明身份的小黄巾,据说是用特殊材料所制,只有那些受过训练的女子可以辨认。
梁慕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的时候觉得楚封白真是恶趣味啊恶趣味,但无论如何,他此时待业家中,外出需要向大老板报备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去敲楚封白书房的大门。
周易的妹妹站在门口对他笑笑。
梁慕:“你不通报一声?”
周怡拿粉色的手绢捂住嘴笑:“您来了不必通报。”
这倒是方便刺杀!
梁慕默默握拳,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
楚封白听见他的声音,便在房里喊了一声:“梁慕?进来。”
梁慕直接推门而入:“大白天开着门又在干什么烧杀抢掠jianyIn拐卖见不得人的事?”
这次楚封白倒是没有伏案工作了,梁慕瞪大双眼看着他慢悠悠地用餐。觉得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
“原来你需要吃东西?”
楚封白含笑扫他一眼,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又开始胡说八道?”
梁慕定睛一看,确定了那是一筷子炒鸡蛋而不是炒鸵鸟蛋凤凰蛋恐龙蛋,于是眼睛瞪得更大:
“而且还是人类的食物。”
楚封白不理会他的发疯,只招呼他坐下,道:“有那么惊讶?”
“那是自然,打从我认识你我就没见你吃过东西。”我觉得你甚至不会撒尿不用睡觉。
梁慕记忆里的楚老板就是不停地伏案伏案,苦干苦干,他有时候真担心楚封白会英年早逝过劳死。
楚封白面不改色地吃下一口白米饭,看着梁慕研究什么稀奇古怪东西的模样问道:
“吃吗?”
梁慕果断地拒绝:“不吃!”
又自然地朝门口喊:“怡儿,去给我端几盆糕点来,就上次那几种。”
周怡和楚封白同时反应了几秒才知道他在喊谁,周怡便害羞地去干活了,楚封白却眯起眼睛,只装作不在意道:
“什么时候和我的婢女这么熟稔了?”
梁慕道:“周易给梁念治病,一来二去就熟了。梁念你看见了吧,两年前那么矮,现在都长到我肩头了。周易神医在世,你该给他涨工钱。”
说着往楚封白书桌盘的椅子上一坐,继续吐槽道:“你果然变态,居然在书房享用三餐。你这屁股离不开这椅垫,早晚要得颈椎炎。”
楚封白也不问颈椎炎为何物,只道:“你也晓得周易是神医,我的健康也无需你担心,但你若要牵肠挂肚,我也倍感欣慰。”
梁慕翘着二郎腿,突然转了话题道:“你和刘婉搞在一起了?”
楚封白皱眉:“你这辈子学不会文雅了?谁和你说的闲话?”
梁慕哼了哼鼻子:“是不是闲话你自己清楚,我先同你知会一声——我家秦叶喜欢上刘婉了,你若不是真喜欢她,就不要跟着掺和了。”
楚封白不予置评地耸耸肩,真就和他闲话家常:“最近在做什么?”
梁慕:“提前熟悉老年生活,混吃等死。”
楚封白不由自主地皱眉:“不吉利的话不要乱说。”
梁慕趁机诉苦:“怎么是乱说?本就是不一定的事。”
楚封白挑眉一笑:“放心,便是我死了都轮不到你死。梁慕,你的命比谁都硬。”
话音刚落周怡端着糕点进来,梁慕便没心思再听他讲话,猴急地扑上去接过糕点,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楚封白就着他的吃相下饭,倒觉得食欲大增,较平时还多吃了半碗饭。
一边吃着一边抽空问梁慕:“你若真这么爱吃这些,平日里怎么从来不见你登门,叫我扣着这些糕点也无用,往小院送了又怕你更是来的不勤了。”
梁慕暗道好笑:“你若想见我,不过派人传唤一声而已。”
楚封白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想见你,我是要你想见我。”
直男梁慕被绕晕了:“有区别吗?”
楚封白这次却不答了,只道:“你又有事求我?”
“说什么求不求的!我们谁跟谁!”梁慕理直气壮。
确实,他们谁跟谁啊,雇主和打工仔?
梁慕是个直性子,也学不会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我要去嫖、娼。”
楚封白这次是真的惊讶了,惊讶到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原则都不顾了:“。。。我以为你还小。。。。”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