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晋王拓跋鸿,在黎国的百姓心中,我是黎国的守护神。不论哪国来犯,只要有晋王在,定能驱逐鞑虏保家国平安。在皇族眼中,我是罪人之弟,废后之子,我能重新坐上亲王的椅子不过是戟帝心疼弟弟照顾我而已。
我焦急的等待着乘风阁的消息,小瑾落水,已经昏迷三天了,他几时才能醒来?我有些许焦躁,在屋内来回踱步。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为什么我历尽千幸万苦筹谋两年来收养小瑾。他是逆犯易凃扈的小儿子易瑾,是师父留下的唯一血脉。
“王爷,大公子醒了。”徐才走了进来,满脸愁容,“既然大公子回来了,您就不要太过动怒,小孩子慢慢教吧。”
“他还是小孩子吗?本王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渊儿都满地跑了。”我掀开徐才,匆匆向乘风阁走去。
小孩子!我就是太过纵容他了,才让他无法无天。盗窃王府御赐家宝,这罪名他是担当不起的。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这晋王府,他还如此不懂事,真是让人心力憔悴。
他还是当年那个追着我满地跑叫着我鸿大哥的小瑾吗?长兄如父,何况为了保住他我真给了他王府大公子这个名份。但是他呢,如此任性妄为,是得给他点教训了。
“王爷,大公子这次受伤不轻,把他捞起来的时候几乎没气了。他现在应该很虚弱,您不要太过责备。”邵寂函见我脸色不对,轻声的说着。
“别劝我,这次本王不会轻易放过他。”
“拓拔觐!你这个逆子!”我恼怒的推开他房间的门,只见他活蹦乱跳的在照镜子!好嘛,看来跳河自尽是演给我看的,如此不思悔改简直岂有此理!情急之下台手给了他一耳光。
“你是谁?怎么一来就打人啊!”他揉着脸颊,一脸茫然的样子,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祁鸿?你还活着!!!哈哈哈哈!!”他疯笑着,“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烧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我好高兴!这演戏也太到位了,下次别打这么用力。你就是个傻蛋大周末的非得要加班加班!着火了你不知道跑啊!!”他又哭又笑说着奇怪的话,对我毛手毛脚,“你有朋友是做电影的吗,这服装道具太敬业了。既然伤好了咱们回家吃饭吧!”
“放开本王!这个逆子看来是得了疯病!”这小子,做错事只要思过悔改认真反省,本王断不会真的动气,但是他居然装疯卖傻的来糊弄本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怒不可遏的,一下子推开他,“既然你疯了那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不要以为装疯就能逃避你犯下的过错!”一甩袖子,我怒气冲冲的走出了乘风阁。
“来人!”
“在。”
“传本王的命令,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让大公子离开房间半步!”
“是!”
真是被他气得头疼!其实他小时候挺懂事的,他知道我让他入府的意思,所以从小就勤勤恳恳的练武,总是在期待有朝一日能为他爹平反昭雪。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了呢?我也记不得他是从何时开始变得叛逆的,真是让人伤透了神。
刚刚穿过走廊,就见徐才匆匆的跑来,“王爷,司徒大人来了。”
“带他去崇光居,我在那里等他。”
司徒炎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我收起情绪,理了理被小瑾碰乱的冠帽。
“参见王爷。”
“司徒兄不必多礼,快请坐。你亲自来找我,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可有人跟踪?”
“我走的小道,没人跟得上我,王爷放心。昨日,一批江湖人士入京,安定王把他们安置在了离安定王府不远的林府。”
“林府?吏部侍郎林大人是他的人吗?”这个消息真不好,我在吏部安插的暗线居然没有查出林翰是五哥的人,莫不是五哥已经有所察觉。
“现在看来,林大人的确是安定王的人。下朝后不久安定王就借赏花去了林府,但是林府没有我们的人,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形。臣这才匆匆过来找您商量对策。”
“兵部的人手现在可靠吗?”
“王爷请放心,自我以下,所有有品级的兵部官员都是我们的人。现在兵部、刑部和工部都是咱们的。”
“你们还是要多注意,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让人察觉我在朝堂上有势力。明面上,你们都是不依附任何人的中立官员。”
“是。”
“当年五哥不满大哥做了太子,在他登基后还和他争斗,我才有了喘息的机会。走到今天,我已经花了二十年,你们再忍忍,曙光快来了。”
康顺二十七年冬,二哥不知为何带兵围城,被冠以谋逆之罪死于天牢。次年父皇病重,立皇长兄拓跋戟为新太子。那年父皇已经年迈,作为太子的二哥没必要在那个时候逼宫谋反,那一切都是皇长兄和五哥的Yin谋。
“王爷,五王爷此次怕是要针对您。”
“我?”我放下茶杯仔细的听他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