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韩雪的房里气氛诡异,另一边苏府大厅却是另一番情况。
“你说,你这是怎么回事?”苏尧冷静的问着堂下受伤的女子。
没错,那个女子就是彩月。所以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因为,先前苏尧再送她进入逢春楼卧底时,曾经交代说不要随便暴露身份坏了大事。可是今天这么看来,彩月的卧底彻底失败了。
“还请主公饶罪臣不死!”彩月双手合拳,“彩月有辱使命。”
“哦!此话怎讲?”苏尧暗暗地觉察到点什么,毕竟彩月和苏夕从小一块儿长大,这青梅竹马的……
于是彩月将自己在苏家别院看到的和在破庙做的都告诉了苏尧,可是奇怪的是苏尧并没有生气,只是说:“彩月,你做事太过鲁莽了!真是坏了我的计划啊!”堂下的彩月很是奇怪,这一向严厉的苏尧今天怎么这么和颜悦色,这口吻就像是自己死去的父亲在教育自己一样。可是她彩月哪里知道,她自己的父亲的死和这堂上的人有着不可绕开的关系。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一个小小的云儿会惊动王爷还有逢春楼的内务妈妈呢?”彩月不解的喃喃道。
“这就是奇怪之处,也是我没有过于怪罪你鲁莽的原因。”
“嗯?”彩月不解。
“这人肯定和韩雪兄妹有莫大关系,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Yin谋。不然他们何以让一个男子伪装成女子来接近我们苏夕。”苏尧站了起来,扶起跪在地上的彩月,“你的上没事吧!”说完便转身取出金疮药给了彩月。接过药瓶的彩月显然受宠若惊,不过也接受了。
“你先好好养伤!待我派人去查查这云儿的底细,这个节骨眼上我实在不敢掉以轻心了。”
可是这苏尧哪里知道他想要查的木云,此时此刻正在他家别院养着伤啊!不过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且说那送信的小厮悄悄讲老管家吩咐的交代告诉少爷以后,并将他听到的什么彩月姑娘的人之类的消息后。面上糊涂风流的苏夕,心中可无比嘹亮。他知道这样下去云儿会很有危险,但是自己又不能出去,以免引起父亲怀疑。于是,他赶紧飞鸽传书老管家叫他们把云儿转移出别院藏起来,不要让老爷知道。毕竟,他觉得这苏府上下,除了老管家之外无人可信了。于是带信的小厮出门放了信鸽便策马回府。可是,他哪里知道,刚放出去的飞鸽,还没飞出苏府大院就被射了下来。
大厅里,苏尧暗沉的脸,天气似乎也变得Yin沉。
其后便是黑衣杀手,策马京郊。
可是这苏府别院中木云房里的俩人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
韩月静静地看着昏睡在床上的木云,憔悴的脸色显得那么扎眼,那么扎痛人心。
“不要走!不要走!”昏睡中的木云虚弱的喊叫着。韩月赶紧把手覆过去,紧紧地握住木云的手。
“我在这里呢!我不会走的,不会走。”除非你离开,否者我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陈妈!我们一起走,一起走!”木云在睡梦中浅浅的挣扎,显然他做了一个噩梦。“不能再失去你,爹娘都已经被活活烧死了,不能,不能……”
听到这些话,韩月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这个平时机灵欢乐的人,把这些都深深埋着,埋着,只在这不受意识控制的噩梦中才敢发泄。这噩梦一样的现实,噩梦一样的人生。
睡梦中,木云看着熊熊的大火把他的木府烧的万丈火光,他仿佛听见自己的父母家人还有佣人们嘶叫和绝望的痛哭声,听着令人心痛的撞着被锁住的大门声。可是自己却一步也走不动,只能活活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其实木云哪里知道?那门即使不锁,他们也出不来,他们也不可能在熊熊烈火中发出哀嚎声。因为他们在烧死前,已经被残忍杀害。
随后木云仿佛又看到了房里亮闪闪的剑直穿陈妈的胸膛,鲜血从刺开的口子喷射而出,恐惧伴随着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梦境。
“啊!不要~~”木云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