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暮云阁,木云吩咐彩霞把所有的宫人都领出寝宫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nai娘你坐下啊!”
“不了,毕竟身份有别嘛!”陈妈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木云,说不出的怜惜。“这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过的啊?”
木云如实的把自己如何逃出三灵镇,碰到桃李溪的道人,如何在逢春楼从杂役到名ji,在最后怎么中了大公主的毒蛊,怎么受制于人。
“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不,这些苦都比不过我的父母惨死在贼人受伤的苦,苦不过啊!”木云说到这,有些茫然,有些决绝。“倒是,nai娘,你怎么逃生的?当时你不是?”
“云儿,你听我说。”在木云的牵引下,陈妈最终坐在了木云的旁边。“当时我见自己抵不过那帮贼人,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就死掉,留你一个人孤单单的在这恐怖的世界上。”
木云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是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
“于是,我在趁着他们没太注意时,自己撞到贼人的剑口上,他们以为我被刺中心脏已经死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心脏却是个神奇的地方啊!于是我就闭气装死,躲过了一劫。”
听着这些血淋淋的描述,木云的脸色难以平静,只是看着眼前的nai娘。有几丝白发已经爬上了她的鬓角,本该是安静度日的年岁,却跟自己一样流离。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放火少了别院,还好我提前拖着病体出了宅子,不然还真没有办法躲过这大火。看着肆虐的火苗在夜空中蹿踱,我发誓一定要让这帮人血债血偿。”眼前的nai娘的严重也有着丝毫不少于木云的仇恨。
“再后来,我昏倒在了一个松林里面。当我醒来时,一个神秘道人出现在我面前。”
“难道,是那个我在桃李溪遇见的道人?”木云赶紧问了问。
“应该是吧!他在我身上一点,伤口便愈合了。还给我说你当时没什么危险,叫我安心。还让我尽量进入皇宫,到皇宫等着你到来。说在这深宫之中你一人难捱,各种变数也难以预测。”说到这里,陈妈把手放到木云的肩膀上,顺手理了理木云长长的头发。“这女儿装,真是甩也甩不掉啊!”
接着,便是两人的沉沉叹息,许久没有下文。
“刚才我谎称皇后娘娘驾到,那时候大公主为何要那般对你?”陈妈打破安静。
“她要我谋害皇上。”木云说的很不淡定。
“终于是坐不住了啊!”陈妈把头转到另一边,望着窗外。
“此话什么意思?”木云有些不解。
“这是他们皇家的恩怨。自古以来这皇家就不是安生的地方,此生为帝王,几个能命长啊!”陈妈好像知道些什么,不断地发着些感慨。
“你的意思是,她要篡权?”
陈妈赶紧捂住木云的嘴,“云儿别乱说,这话不可以乱说的。”
原来,这深宫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啊!连一向行事爽快的nai娘也变得小心翼翼,木云隐约觉得在这个深宫之中,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木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细节,他害怕,害怕韩月也……他更害怕,自己进宫就是他们姐弟商量好的,自己不过成了一枚助他们篡位的棋子。怪不得,怪不得自己进宫当日他韩月看都没来看自己一眼,更别说有什么不舍。酒宴间,更是没有一丝往日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想到这里,木云有些害怕。
“刚才你和大公主所在的那个宫殿你还记得么?”陈妈看着木云。
“琼华宫?”
“是的。听老嬷嬷们说,以前这可是最繁华的宫殿。可惜这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呢?再华丽也不过是过去式了。”
这话,似乎放到他们木府身上,也未有不可,木云的眼前也霎时蒙了些薄翳。
“那琼华宫以前住的便是已故的明仁皇后。这个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啊!”陈妈叹了一口气,“不过,再了不起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化了抔黄土,死了不也和山村野妇一般吗?”
“明仁皇后是?”木云听得很仔细。
“韩雪公主和韩月王爷的生母。”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看韩雪会有那般表情。”或许有些事情不用陈妈全说出来,自己也可以猜得到部分吧!“这么说来,皇位本该是韩月的了?”
“按惯例应该是的。但是也可以是韩雪,这是月朝的传统,女性也可以为皇帝。当年的明仁皇后其实就行使着皇帝权利。”
“可是,为什么后来会成了现在这番模样呢?”木云有些纳闷儿呢?像韩雪这么厉害的女人,难道还有人可以抢的了她的皇位。
“这都是苏尧和花将军的功劳啊!”这话不无讽刺,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怨言。毕竟这都不管他们的事,只是这里面的苏尧让陈妈很是气愤。
“怪不得,苏府气焰这么嚣张。”说着满眼就是怒火。
“明仁皇后就是被人给活活的淹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