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剑冢之战后,剑冢诛玉碎片之争算是告一段落,逍遥剑派的人也未曾再派人上门,只怕广防己还在养伤之中,没有任何可动心思的余力,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而苏叶也按照他自己所说的暂时没有行动,只不过日后如何就要待得日后再看了。
问家庄剑冢被毁一事,很快便在武林上传开。江湖中人起初不太相信,更有甚者誓要眼见为证而步上问家庄剑冢一探究竟,待到证实果真被毁之后便在江湖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无人不在猜测到底是何人有这般能力将问家庄的剑冢都给毁了,毕竟问家庄还有问荆坐镇,而为何问家庄却又没有任何追究?这成了江湖中人人都在猜测的问题,而问家庄却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有很多人对此表示惋惜,虽说这剑冢之剑不易得,然而一旦有幸得之,便是对自身一大帮助。而如今就这般被毁,如何不叫人大叹可惜?
其实对于剑冢无端被毁一事,在问家庄除了问荆与靳冬青,其他人也一概不知,也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虽有种种猜测,却没有任何证据以及依据。而问荆对于任何人事都几乎是为不为动,对于剑冢所持态度在众人眼里与几乎平时无异,所以众人从未想过剑冢被毁一事亦是与他有关。
此事便在各种猜测中慢慢平静下去,直至许久之后众人慢慢忘却此事为止。
不过在这件事平息之后,问家庄的另外一件事却又在江湖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似乎对于问家庄来说今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一年,不过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这日靳冬青正与问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却突然听到属下来报:“报告庄主,夫人回来了。”
靳冬青乍一听“夫人”二字,不由愣住。若说庄主夫人,问荆并未成亲何来夫人?而若说是老夫人,他明明听问荆说过已经过世。为何现在会凭空冒出一个夫人?靳冬青满脸疑惑的看着问荆,希望问荆能给他一个解释或是说明。
然而问荆却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声:“知道了,下去吧。”没有任何其他表示,也没有看靳冬青一眼。
“是,属下告退。”
下属退下许久之后,靳冬青一直等着问荆主动开口说话,问荆却依旧没有做任何反应。
靳冬青见问荆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处之如常,靳冬青终还是没有忍住,问道:“这夫人是何人?你不必去见上一见吗?”
却听见问荆冷冷的说道:“不必。”
靳冬青见问荆口气不好,似乎并不愿多讲,便也不再自讨没趣的过多询问。顿了许久,又听到问荆闷声闷气的冒出一句:“待会,你自会见到他。”
靳冬青不解,却没多问。只是见问荆表情有异,似乎异常不高兴,但却不知为何。
不过,果真未过多久就见有人来报:“启禀庄主,夫人求见。”
问荆神色冷冽,回道:“让她进来吧。”
随后便见一妇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位虽然称不上美艳绝lun,却是一位极为耐看的中年妇人,笑得一脸和蔼可亲温柔淑婉,秀丽的五官风韵犹存,可以想见年轻时应是一位清丽佳人。而在妇人身后跟着的竟是问子蘖。当他看到问子蘖时,问子蘖也正看着他,不由对其笑了笑,问子蘖见状也笑了笑。这一切都看在问荆的眼中。
妇人见到问荆行了一个福礼,关心的问道:“庄主多日不见,可是安好?”
问荆却冷冷回道:“有劳挂心,一切无恙。”
问子蘖也适时问候道:“子蘖见过庄主。”
问荆却是更冷的回道:“嗯。”
问子蘖有点不知所以而无所适从,平日问荆虽说对其冷淡,却不会如今日这般疏远。偶尔甚至还有几句关怀之语——只怕只有问子蘖看来是关怀,而今日却似乎并不高兴见他。
这三人的见面在靳冬青看来却是诡异的紧,问荆与问子蘖暂且不说,只是这称为“夫人”的妇人究竟是何人?看年纪似乎应该是问荆的长辈,可是却对问荆毕恭毕敬,而问荆却是非常不待见于她,这又是为何?
靳冬青索性也不吱声,在边上看着戏,这戏看久了看深了,便自然会知道这其中有何猫腻。
妇人又道:“庄主无恙,那我也便放心了。”
对于妇人的话,问荆不屑的冷哼一声,问道:“不知你提前回来,所谓何事?”
面对问荆刻意不给好脸色看妇人并未动怒,依旧一脸的温柔和蔼,说道:“听闻你亲事已经定下,我便赶回来看看。”
问荆心道:“果真为了这事。”脸上却依旧冷若冰霜,说道:“此事不劳你挂心,我自有计较。”
妇人却说道:“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之命,怎会与我无关?”
妇人这话说的蹊跷,靳冬青听后不由愣住,这妇人莫非真是老夫人?问荆不是说过他娘已经过世?
问荆却是冷笑,说道:“说这话之前,你可是问过自己有没有这资格?”
妇人听后,脸上的温柔和蔼有些挂不住,愕然看着问荆。问荆却是笑的越发冷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