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二人走远,接着问道:“阁下既与皇家有些交情,那可曾听说皇帝喜爱丹药,将政事全部交给了太子处理,只不知是何方高士竟引得皇上如此着迷?”
“不是什么高人,就是太子安排的人!大概九年前,皇上的男妃——墨君病势沉重,需以丹药维生,太子就请了道士来帮皇帝炼丹,后来墨君病故,皇上却被丹药所迷,你该想得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吧。”我故作神秘的笑笑。
“那太子怎么还不把皇帝的旧臣换掉?他就不怕皇帝东山再起?”
我为什么要换?那些老臣虽略显迂腐看中名利但是确实有能力,有才华!换了,能比他们更好?怕父皇东山再起?他又不傻,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就算真要东山再起他也不会动我,何况,他真没有要东山再起的打算了。
“他怕什么,皇上就一个儿子,百官们也要有一个可以推上宝座的对象才可能造反!所有的皇亲之中福王之子腿有残疾,秦御同时有两国皇室血脉!大家除了拥护太子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可以拥护的对象了。况且,皇帝尚在,只是不理政事而已,太子也并未登基啊,只是按照祖训辅君参政而已,谁能诟病什么?”
大家被他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是东齐皇帝自己不理政事,这时候也只有太子理事才合情合理,老臣们就算怀疑就算不服,也只能底下发发牢sao,根本就是有劲儿没处使。
“照你这么说,东齐岂不是无懈可击,南楚必败了啊?”
“南楚要跟东齐打仗吗?我没听说东齐有备战啊?”
现在没打,但是一旦南楚内战,东齐怎么会不乘虚而入?我看着殇帝的脸色道:“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就算东齐签了和书,一旦南楚打起内战,东齐必不守约?”
“难道你觉得东齐会守约不成?”
“不会!”我笑笑说,“只是,你们怎么知道南楚非要内战不可?也许皇上怀王他们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了呢?”
“皇上与怀王手中确实有着全国七成的兵力,只是这七成兵力当中有五成在齐楚边境不敢调动,还有两成在中天边境,就算能够调动也是杯水车薪。忻王手上这三成兵力,屯在海线上只要他和琉凤达成互不侵犯契约就能放心调回。除了这三处以外,其他地方的军队:人数少,作战能力低,武器装备也差。忻王起兵若是再得到东齐的支持,南楚危矣!”怀王如此说道。
“荫在担心南楚么?其实大可不必啊,南楚有真龙驻守,不是那么容易被灭的。”我看着他说,“你别担心,其实南楚的内战不一定打得起来的,皇帝于怀王赵将军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真的打着内战的。”
“那也要避免的了啊!”皇帝苦笑,能不打自然是好,可就像两个人打架一样,你不想打可人家想打啊。
“怎么避免不了,上战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最后攻城!非打不可也能选一个不动刀枪的打法啊。忻王反心已定,到现在都不打不是真的因为琉凤不安分而是因为东齐!他怕东齐表面上支持他,最后却在打胜了的时候,挥手再打了他,又或者怕东齐狮子大张口想要吞下南楚半壁江山!那样一来他就成了南楚的罪人了,江山也不会做的安稳。”
“此话倒是有理,只是我们又该当如何?哦,以此来挑拨,阻止他跟东齐联盟!”
“不不,利益面前什么挑拨都是没用的!”
怀王想想道:“难道要主动跟东齐联手,剿灭忻王后给东齐些好处?”
我疑惑的看着怀王道:“荫,是又打算帮着东齐了吗?还是——”我笑着转过他的脸道:“还是变笨了啊!”
“那女举得带怒何?”(那你觉得该如何?)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痴痴的笑:“好说,那你求求我,求我就说。”
“求你!”说着,环过我肩膀将我圈在怀里,揉揉我的头发道:“说罢。”
我涨红了脸,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怒道:“你,莫胡闹!”看着像极了撒娇。
怀王一时失语,还是朱懿德笑笑说:“莫要玩笑了,先谈谈小兄弟的看法吧”
我重新做回自己凳子上说:“也容易啊!怀王势大,忻王本就四处散布谣言说怀王蓄意谋反,只要皇上与怀王合演一场戏,让人以为怀王对皇上不满,真的有意造反!忻王必会与怀王合作从而放弃东齐,因为怀王没有皇室血统,自立无名,只能拥他为帝,到时候就算怀王要什么封赏那也是君王赏给臣子的,只要不是送给外国的,他有的是机会收回!”
我环视一圈认真听着的人笑笑道:“然后不就好说了吗?怀王可以打入内部拿到造反的名单证据,举事的时间!等到忻王开始攻打项郡或者赫城,怀王写信说这个地方的人是自己的心腹,让这两地的城主开城投降。忻王喜出望外必然深信不疑,等到忻王带着一干强将住进这两城休整时,在城门口放乱箭射死他们也好,入夜后行刺也好,或者庆功宴上下毒也好。只要忻王死了,这时皇上与怀王公开真相,留守在他封地的几个儿子之中虽有两个成器的但是兵力一瓜分,也就成不了事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