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傅觉得本殿下的诗做的怎样?”风昀卿极力忽视没那么太傅越来越青的脸,虚心向美男请教,如果没看到他眼里却是赤裸裸的挑衅,完全是一位值得大家学习的好榜样。
“咳咳…呃,敢问四皇子,这百花楼是……”太傅终于从打击中回神,接到风昀卿挑衅的目光,慈爱地问道。
“什么,百花楼不对吗?”风昀卿囔囔道:“不会弄错的,那日我明明听见有一群人说要去百花楼喝一杯呀?”
“咳咳……”一阵比刚才更加密集响亮的咳嗽声响起,之间还穿插着隐隐的笑声。
“咳咳,没什么,四皇子这诗很…嗯,很贴近实际。”太傅苦笑回答,隐约嘴角抽搐。
于是,在众多皇子公主、陪读世子、太监侍女、以及躲在暗处的暗卫有意无意的宣传下。天凤皇朝四皇子进太学第一天,终于没有辜负各方的期望,凭借一首诗正式被认定是天凤皇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千年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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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风昀卿一扫刚刚的睡意,带着小喜子一跃而起,愉悦地大步往门外走去。
“四哥,还有高太傅的书画课呢?”这是凤涵昱温柔似水的声音。
“四弟,还有高太傅的书画课呢?”这是凤涵轩不冷不热的声音。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两人的不约而同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顿住了风昀卿的脚步。
风昀卿脸一垮,幽怨的眼神看向还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门槛欲哭无泪:这皇家Jing英教育也太苦了吧。
转身,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顶着众人或不解或戏谑或冷淡的目光,风昀卿对这两人呐呐开口:“本殿下当然知道了,我只是想…嗯,如厕!”
“咳咳,咳咳。”又是几声咳嗽。
看来最近天变冷了,太医院会很忙呀。
……
“嗯,不要吵。”风昀卿打落自己身上的,轻轻呢喃一句,翻翻身继续睡得香甜。
然后,正跟周公下棋的风昀卿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谁打我!”风昀卿猛地捂着脑袋站起来,怒视四周,然后就看到眼前站着的老太傅,脑子一下从昏昏沉沉变成了神清气爽。
“呵呵,太傅。”风昀卿脸色大变。
“四皇子,你在干什么呀?”太傅笑眯眯地问道。
“哦,刚刚太傅说要静心,所以我就闭眼宁心了。”风昀卿一脸无辜地望着高太傅,俨然一副乖学生的样子。
“真的?”怀疑。
“真的!”义正言辞地回答。
“那请四皇子谈谈你对刚刚老夫所谈那首曲子的感受吧。”太傅眼睛微微眯起,危险地看着风昀卿。
“啊?哦,太傅果然是Jing通音律,令学生佩服,此中真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瞥瞥四周,求救无门的风昀卿只好一脸崇拜状的回答。
“咳咳咳。”几声压抑不住的声音从两个方向传来。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四皇子,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高太傅笑得高深莫测。
“嗯,嗯,是!”风昀卿看看左边,被高老太傅挡住了;又瞄瞄右边,又被高老太傅挡住了。心一横,大声说道。
“咳咳,咳咳。”惨了,听见这两声,风昀卿在心里哀嚎。
果然,只见高老狐狸眉开眼笑:“五皇子,请你说一下刚刚老夫所谈曲子的感受。”
凤涵昱站起来,脸色复杂地望了眼风昀卿:“刚刚太傅没有弹琴。”
“啊?”风昀卿大叫,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高老狐狸,原来你是耍我玩来的。
“四皇子,你上课不专心,该罚。”老狐狸拿过戒尺,Yin谋得逞地看着风昀卿。
“太傅!”风昀卿看见这架势,马上先发制人,拿出对付皇后的那招——一扑二闹三大闹。
趁着包括高太傅之内的众人被自己颇有震撼性的声音镇住,风昀卿胖胖的身子立刻突破重围,大胆地往他怀里一跃,再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身子,顺带把自己的眼泪鼻涕蹭到他的衣服上。
“太傅,我知错了,呜呜呜……”风昀卿一脸痛心疾苦,作改过自新状。
屋内众人目瞪口呆,高老太傅成功僵住,一时之间,在风昀卿心痛地哭声中,往日书声琅琅的太学今日似乎有些怪异了。
“嗯,既然四皇子有悔改之意,那老夫就原谅你,别哭了。”半晌之后,高老太傅略有不甘的声音传来。
“谢谢太傅。”风昀卿从他怀里抬头,感激地望着他。
二人目光对视,火光四射。
高太傅:“小子,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我:“哼哼,想整我,想得美。”
然后两人施施然恢复原状,高太傅还是慈眉善目的高太傅,风昀卿还是好好学习的风昀卿。
两人无视屋内石化风化的众人,继续被戏剧性地打断的琴艺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