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老天爷都要和他作对,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难道说他上辈子对不起的人就是床上这人。这人就是一妖孽,师傅从小就跟他说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变地。
沈飞然当然知道那是师傅说的瞎话,无非是吓唬他,好让他不敢接近山下的女人。这会一想,他师傅的话也不全是瞎话。要不,他也不会如此。凤涟漪在床上疼得直打滚,沈飞然心里也着急啊,他医术不行,现下只能靠喂血给他止痛。
凤涟漪疼得厉害,神智还是清醒的,总不能当着他的面,给他喂血吧!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殿下我看你痛苦难耐,要不我先了点你的睡xue,也好让你好过些。”
人睡着了,可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这主意准没错。折腾的不像样子,凤涟漪的身子单薄受不了这份苦楚,艰难地点头。
得到当事人的点头认可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沈飞然伸手向凤涟漪颈后风池、翳风中间点去。凤涟漪一个转身,沈飞然落了空。
凤涟漪背对着沈飞然坐起身,许久未动。晕过去了?见他一动不动,沈飞然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殿下,殿下。”
没应声,看来果真是疼晕了过去。沈飞然只不过是一时松懈只觉得手背一疼,竟是凤涟漪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死死地咬着不放。
“疼,疼你松口。”对一个失去了理智的人说理有个屁用。
那力道像是要把沈飞然的rou活生生地咬下来,沈飞然疼得嘶哑咧嘴,不能来硬的,也不能让凤涟漪就这么咬着。
沈飞然一横心,对着凤涟漪的颈部一个手刀,凤涟漪顿时松了口,瘫倒在床。手背上咬出了一个血印子,出了点血还沾着凤涟漪的口水。
往自己身上蹭两下,就算擦干净了。凤涟漪也安放好了,一摸腰间,空空如也。一时来的匆忙,身上也没带小刀银针这类的利器。
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拿了一个茶杯往地上一丢,在碎片里找了片比较锋利的瓷片。对着手指正要割下去,专念一想,也许上次血喂的太少,凤涟漪才会这么快毒发。
横竖都是要划上一道,手指和手腕又有何其别。撩起衣袖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下干净利落,划的不深,血流的可不少,一下去,血就不停往外溺。
流的好歹是自己的血,宝贵的很。怎好浪费,捏着凤涟漪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过了一阵,沈飞然脸色煞白,血也滴不出来了,他这才伸了伸手活动一下筋骨,给自己上药包扎。
再看躺在床上的凤涟漪,擦去不小心滴在他脸上的血滴,脸色明显比刚才红润了不少,表情安然,看来沈飞然用的这法子管用。
这么一折腾,沈飞然疲累万分,仔细查看没有在床被上留下血污,站起身,一阵晕眩,险些晕过去。扶着床柱,以免不幸摔倒在地。
摸出一个小瓷瓶吃下补血的药丸,休息了片刻,朝门口走去。凤晓月哪睡地着在附近转悠了半天。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出来,到了门口,正打算进去。
门开了,出来的正是沈飞然,颤颤巍巍的关上门,脚步很不稳,摇摇晃晃的迈着脚步。“你怎么成这样了?”凤晓月见他不好,出手扶住他。
“我有点累,正好,那就麻烦你送我回房。”沈飞然头重脚轻,几次险些摔倒,定眼看到在紧要关头搀扶住自己的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凤晓月,也只好拉下脸请人帮忙。
“好。”凤晓月在紧要关头也不含糊,这人可是他九哥救星,他九哥命在他手里捏着。
把沈飞然扶到房门口,他开了口,“到这就行了,殿下也早些回去休息。”
“我九哥他?”凤晓月很担心他九哥。
“已无大碍,正在休息没事别去打扰。”沈飞然特意加重了语气,言下之意就是让凤晓月不要去sao扰凤涟漪。
“我知道。”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点总还是明白的。
凤涟漪一夜好眠,一早起来神清气爽,梳洗完去了凤晓月房里,叫小懒猪起床。凤晓月磨磨蹭蹭地起了床,又是不甘不愿的。
用了些早点,还不见沈飞然的身影,凤涟漪疑惑着,“都这个时辰了,沈公子怎么还不出来?”
“昨夜我见他从九哥房里出来脸色不大好,还是我把他扶回房的。”凤晓月这才想起。
“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和我说,我去看看。”昨夜的事他记得不大清楚,隐隐约约的听到沈公子的声音,想来还是他昨晚出手帮了他。
“我也去。”凤晓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