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沈飞然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假寐。
房门外头有了动静,轻微的脚步声,有人特意放轻脚步正在向他的房门慢慢靠近。
这是时辰回来的,除了贼人还能是啥。那人到了房门前,捅破了窗户往里看。
床上那人呼吸平稳,想来睡得正熟。
那人试探性的推了推门,沈飞然故意没有上门栓,就是为了引贼人上钩。沈飞然撑住气,在一片寂静中,那人缓缓地推开门,戳手戳脚的向床边走来。
在腰间取下一把匕首,向床上的人捅去。
沈飞然睁开双目,一道寒光闪过,一个闪身,匕首直直地插入床铺之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员外的爱子,见沈飞然闪躲开,作势拔出匕首再次向沈飞然砍去。
来人真心要取他性命,取出怀间的瓷瓶咬下木塞。
一片白色粉末迎面撒来,那人顺势用手挡,挡住了大半,脸上沾了少许。
沈飞然乘乱跳下床,跑出了房间,那人哪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追着他除了厢房。
“啊~~”沈飞然跑出没几步,隐约听到了一声惨叫,他听出这声音是凤晓月的,看来今晚这帮贼人的目标不止是他一人。
也就这会功夫,沈飞然特制的痒粉起了作用,身后这个略显臃肿的男子在地上打滚,不停地双手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脸,面目狰狞。
“沈公子。”凤涟漪拉着凤晓月向他迎面跑来。
“还好你们也没事,我们快些离开。”沈飞然经过深思熟虑,打算趁乱逃走,行不通也只得动手硬闯出去。
前院灯火通明,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十几二十人一字摆开把大门堵个严严实实。沈飞然把凤涟漪和凤晓月挡在身后,目光直视站在正当中的柳员外。
那个文弱的柳员外,此刻正满身戾气地注视着他们三人。
“你们到底是何人,又有何目的?”沈飞然有功夫防身,又有绝顶轻功,自然不像两位皇子一样会被眼前的阵势吓到。
柳员外见他有几分胆识,YinYin笑道:“对快死之人又何必浪费口舌。”
凤晓月年纪尚小,今夜之事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躲在他九哥的怀中,瑟瑟发抖,问道,“他们今天是不是都要死在这里了?”
眼前的景象,也出乎凤涟漪的预料,安慰道:“沈公子一定会保我们周全。”
紧抱住怀里的人,目光一直在眼前的这群人身上。
沈飞然笑道,“就算要死,也应该让我们死个明明白白不是吗?”目光移向站在角落的美貌女子,“柳小姐。”
柳小姐面带微笑,不作答。沈飞然接着说道,“如果我弄错的话,这儿真正能做主的应该是这位柳小姐才是!”
“沈公子,何出此言?”
“哪个十几二十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而且柳小姐身上的气味也不像是少女该有的,恕我直言,这位柳小姐至少也有三四十的年纪!”
柳小姐不但没生气还拍手称赞,“不愧是鬼医的徒弟,果然名不虚传。”撕下脸上人皮面具,分明是个中年妇人。
“既然如此,是否可以直言相告,把我们三人骗到此处,究竟为何?”沈飞然一脸坦然,并不见丝毫畏惧之色。
“哈哈,哈哈”恢复本来面目的柳小姐哈哈大笑道,“当然是为了取你们性命。”
“哈哈。”沈飞然冷笑一声,“想取我们性命只要在饭菜、茶水中下毒就是了,也是,谁叫我是鬼医的徒弟普通的毒药对我根本无用。既然没有下毒,那是因为必须要活捉我身后两位,是不是啊柳小姐?”
柳小姐脸色一变,正如沈飞然所说,主上的命令,要活捉。
沈飞然称热打铁接着说道:“如果真是要取我一人的性命,柳公子的功夫未免也太差了一些,顶多是想伤我,也并不是存心要我命,柳小姐我说的是否在理?”
“想不道沈公子还有料事如神的本事,是本门主小瞧你了,既然如此就请沈公子和两位殿下跟我们走一趟。”照这架势,不是请求是赤裸裸地威胁恐吓。
“是什么人想见我们?”
这会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我们教主相见三位,特让我等前来带路。”
教主?沈飞然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师父说他有个死对头就是个教主,不会这么倒霉吧!
“敢问是哪位教主?”
柳小姐不急不忙的说,“主上是魔教教主楚思雨。”
果然就是他师父的死对头,就然是他师父的死对头不找他师父的麻烦,找上他,难道是要用他来威胁他家师父。
他师父也不个省油的灯,刚动他沈飞然一根汗毛,他家师父也必定来寻仇。谁不知道他家师父的本事,跟鬼医作对简直是找死。
正在沈飞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柳小姐先开了口,“沈公子是乖乖跟我们走呢,还是要让我们五花大绑带走。”
眼下之眼,是要来硬的。想他沈飞然活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