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切皆为虚幻,什么才是真又什么才是假?
肖若璃此刻感觉心脏很痛,像是得了一场无法治愈的病,“白若……我错了……我错了啊……”所以,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来吧。
他沉默的赶走了一旁的东辰徒留自己一人,那张英俊潇洒的脸此刻已疲惫不堪,眼角下的藏青在这张没有遐思的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不知从何而来,一滴滴血珠滚落,他变得迷茫,过了一会儿大声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我自己做的孽!”肖若璃不知是哭还是笑,他一掌一掌的打在自己的身上,血染红了衣襟,“我给你多少痛,你都可以还给我,变本加厉的报复也没有关系,我只求,只求能够再见到你……”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那个人,多么无情冷酷,在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一个人凤鸣,他救我,带我进了鬼城,给我一个家都是为了那个名叫凤鸣的人。
他说我中了毒,我便中了毒,他说喜欢我,不愿让任何人看到我,我便一直待在他所安置的房间,从不踏出一步。
可是他所说的,所做的都是有目的的,他的眼睛可以温柔的看着你,拥你入怀,可是下一刻也会变得冷漠如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也会为了一个人痛苦不堪吗?
他亲我,拥我入怀,我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温柔,如同刹那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样的人,只会在需要他的时候才会温柔相待,一日复一日,有时想就这么消失也不错。
师父说,你命里有死劫,待为师仙逝你不可下山,更不可与人相处,徒儿切记。
而他因为寂寞,终是下了山遇到了肖若璃,死劫,或许那人就是他的死劫。
纵然有那么多不甘,白若依旧不会表现出来,他的心每日每夜的痛苦着,看着别人与那人交合,看着别人眼里的失望,看着那人无情的背影,看着那人温柔的抚摸着沉睡着的少年。
这是多么讽刺,他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清心诀,却也抵不过那份疼痛。
那日日夜夜,他脑海里闪过的是,一声声空灵悠久的声音,“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是何人所说他不明白,只是他却记在了心里。
而后只要入睡,便能看到,梦里到处都是白雾,他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熟悉而又陌生,那人身穿红色的袈裟,眉间一点红色朱砂痣,清冷而又高高在上,他同一人坐在前方。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厚重的声音带着宏普众生,如此庄严。
“如何能为离于爱者?”那人清冷的声音问道。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而法相宛然,即为离于爱者。”
“世间多孽缘,如何能渡?”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心不动万物皆不动。”
“此非易事。”清冷的声音微微一叹,似无奈。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何为?”那清冷的声音疑惑的问道。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那声音一字不落的印在了白若的心中。
周围静悄悄的,那人突然回过头,那是一张同他一模一样的面容,惊诧之余,他不得已出声,“你是?”
“此情此景,此话此意,你可顿悟?”那人的声音清冷如同他平日里的声音,因为相同才熟悉,却因为不同的装扮而陌生。
而梦醒了……
一日又一日,他终是知道了,无奈摇头,想起师父的话,想起梦里那双眼眸,天下苍生在他眼中亦是如此的平等,不见一点波澜,那是他吗?或许以后他就是那个人……
所以他开始了占卜,所以他找到了这个世界的机缘,那个人叫上官夜,此人身上的因果和法则却不属于这个世界,在这个人的身上,他看到了未知的东西,所以他断定,此人就是他要寻找的人。
于是,在最后的最后,他看开了,不再执着,不再妄念,他出现在上官夜的面前看着他,少年清秀斯文的脸上带着一丝尊敬,莫名的他对这个少年有些好感,在最后归去之时他给了少年一些提点,因为他能够看到,少年身上的黑气,那是多深的执念与仇恨,他害怕少年最后会迷失,失去自己所重要的,所以提点了一下。
如今,他算到少年因他而遭受大难亦是他的过失。
【叮!系统:阿夜,圣佛请求见面,阿夜宿主是否同意?】
“同意。”上官夜想都没想过便同意了。
接着面前出现了圣佛的身影,依旧是那么金光闪闪,黑色的发丝如墨,额间的朱砂一点,唇如上好的红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