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青禾挨着鞭子明明疼的要死却隐忍不发的模样,女人恨的一把将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
“徐明!你没吃饭是不是?他连声疼都不曾喊,一定是你下手太轻。给我!”抢过徐明手里的鞭子,女人恶狠狠的一鞭子抽在赵青禾的脸上。
赵青禾的泪腺顿时失控,两行清泪自脸颊缓缓流下,泪水的盐分刺激的伤口更疼。不是我不想喊哪!赵青禾在心里悲泣,而是实在喊不出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变态,就想看别人痛苦大喊的样子。
女人见赵青禾一个劲儿的流泪就是不喊疼,心里更愤恨!一鞭一鞭都招呼在赵青禾脸上,让你勾引表哥,让你跟我作对,不打死你我今天就不姓叶。
“住手!”蓦地,一个清亮威严的女声制止住了女人——也就是叶湘宁不断挥舞的鞭子。随即一个身穿华服,气势华贵的老妇推门出现在房里。赵青禾心里一阵放松,连带着紧绷的皮rou都暂时舒缓了许多。
“姨母!”叶湘宁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景老夫人行礼道。老夫人却看也不曾看她,直接走到赵青禾面前,问徐明道:“这是谁?为何要如此狠毒鞭打?”
徐明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叶湘宁表小姐心虚不已,叶湘宁马上端起笑容,跑到景老夫人面前说:“不是谁!一个小贼罢了。只是给他点教训,姨母不必担心。”
景老夫人慢慢转过头,冷冷的瞪了眼叶湘宁。看着那双冰寒的眼,叶湘宁不由自主倒退一步,心底甚是胆寒。
“严方!”老夫人唤道“在!”门外的人应声进门“把这人抬到我院子里去!”
严方回身一挥手,几个人一起走进门,将赵青禾从铁索上解下来,小心的避过伤口,抗在肩上随着老夫人去了。而此时的赵青禾早已力竭,虽然脑子还算清明,却只剩了喘气的力气了。
而被留下的叶湘宁却气得要死,拿着鞭子一阵四处乱打发泄。原本她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赵青禾处理了,即使表哥也不能没有证据的污蔑她,可是谁知半路竟杀出个姨母。姨母不是从来不出景华苑么?怎么此番出现的如此巧合?叶湘宁的眼刀下意识的朝身后那帮黑衣人砍去。徐明等人一个哆嗦,连连摇头。
“小姐!不管谁说出去的!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等少爷回来了您该怎么澄清,而不至于让少爷太生气。”叶湘宁听闻也扔下鞭子思虑起来,后面的人趁叶湘宁低头的空挡朝徐明递了个感谢的眼神。
“我跟姨母都说了是小贼,便就说错把他当成贼了罢?”叶湘宁想了想淡淡的说,随即又痛恨起来“只可惜没来得及把那个贱人弄死,这次之后怕是没这样的机会了。”
徐明等人没做声,可也都在心里暗自嘀咕:放心吧!即便是弄死了,少爷也不会想娶你的!
另一边景老夫人将赵青禾抬到景华苑的偏房里,便连忙让身边的小厮去请大夫。赵青禾全身都是鞭痕,疼的躺不是躺,趴不是趴的,还得咬着牙忍着一阵一阵的晕眩。
景老夫人看他实在难受,就让严方把赵青禾抬起来,床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才又放下。
“谢谢您!”赵青禾身子侧了侧,觉得不那么难受了,才睁开眼开口向景老夫人道谢。
“不必!”景老夫人淡淡的说,随即在赵青禾床前的椅子坐下“我已经派人去叫逸儿了,他一会儿就到。”
“您…您是…?”“我是逸儿的娘亲。”
哦!原来是景老夫人,赵青禾想道,可片刻又惊悸了起来。他还没忘那个表小姐鞭打他的理由:勾引景云逸,够他吃一壶的了。
“那个,景老夫人,请不要误会,在下并不是景大人的…恩…男宠,现在暂住尚书府是有原因!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离开。”
“我知道!”景老夫人音调还是平平淡淡的“我知道你不是,其实我到宁愿你是。”
赵青禾一听心里有点发怵,啥叫宁愿我是。别吓我啊!跟皇帝抢情人,又不是不想活了,上次就自己生病,景云逸找皇帝那点事儿都被皇帝小心眼的记下了,还特意到府里威吓了一回,要是真有个啥?自己就是个九命猫妖都不够死的!
不过,抬眼瞄了瞄景老夫人的表情,赵青禾似乎有些明白。这个Jing明的老夫人怕是知道些什么了,基于对儿子的担忧和失望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一时间,赵青禾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老夫人似乎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情,两人都只是静静坐着。
景云逸是和大夫一起进门的,一瞧见景云逸那张脸,赵青禾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低头、闭眼,淡淡开口道:“景大人,您先别说话,听在下说一句。首先,在下现在实在不想瞅您的尊荣,因为一看您那张脸,在下就会下意识的想盘算盘算因为您惹的烂桃花,在下跟着受了多少罪,身上抹了多少黑;其次,在下现在也实在不想听您的声音,因为您一发声,在下的耳朵边上就充斥的满满都是那些个烂桃花此起彼伏的吵嚷声;第三,这次的事儿让在下的身心都受了严重的创伤,一时半刻怕是好不了,而您的存在恰恰会影响在下的康复。所以,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