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为他会不明白?”
乔然停了停,“也对。是我关心则乱了。”
“乔弟……有句话原不该问,但是——”
“你问好了。”乔然无所谓地笑笑,“刚才我问你,你那么爽快,果然知无不言。换你问我,我也不会闪烁其词。”
“乔弟,你真心喜欢他吗?崔砚。”
“……”乔然想了想,又无声地笑了,“只是炮友而已吧!”
“何谓炮友?”卢温玉虽然疑惑,但听乔然语气,好像没有特别喜欢,好像在提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令他稍有宽慰,又觉得隐约不安。
乔弟嘿嘿干笑两声,摇手道,“算了,没必要教坏你。”
“乔弟,如果在这里有了心爱之人,你还会回去吗?回你以前的飞机国。”
“当然。”乔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首先,我年纪越大,越难喜欢一个人,其次,就算真有心上人,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一定回去。我的父母家人朋友事业,都在飞机国。我在那里生活了二十七年,那里才是我的家。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我的故乡我的父母。就像崔砚,你看他,他也不会为了谁放弃家族放弃宏图霸业。”
“我会。”
“什么?”
“以前……算了。”卢温玉边说边与乔然一起往府里内院走,“过去的事,不提了。”
乔然多少知道点卢温玉过去的事,为了某个男人,抗拒与崔千雪的婚约,差点与自己的家族决裂,幸好他妹妹顶了上来,替他背负了家族使命。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就算是温文尔雅的卢温玉,情到浓时也有一意孤行的一面。
走着走着就到了尘梦湖,再过去,上了桥往里走就是尘梦楼了。乔然抬手看了看表,冬天天黑早,逛了那么久,才不到晚上八点。
“卢兄,今天谢谢你陪我出去解闷。”
“你我之间何需客气。”卢温玉说道,“我看你进去再回客院。”
“那好。我进去了。“乔然一步三回头,挥挥手道,”卢兄,明天见。”
目送乔然上了桥,走过了梅花亭,卢温玉幽幽一叹,也走了。
月满冰轮,灯烧陆海,人踏春阳。
却最怕,吉日良辰过后,灯暗荒凉,人静散尽,月下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