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茜娅慌了!她赶紧收回匕首,却被普拉美斯一把抓住手腕!
“你……你做什么!”
娜茜娅用力的想把手扯出来,但只是徒劳,普拉美斯强有力的大手铁钳似的紧紧箍住纤细的手腕。
她下意识的瞟一眼周围,发现已然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冷艳的面颊飞上两片红晕。
“普拉美斯你大胆!快放手!”虽然刻意的压低声音,但怒瞪的双目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般的凶恶。
“呵呵,”普拉美斯丝毫不惧,公主殿下现在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尤其是那张红透的脸,娇艳欲滴的想让他整个吃下去。“请给我一个放开的理由,殿下。”
话音未落手下微一发力,将娜茜娅握着的那把沾着他血迹的匕首拉到嘴边,伸出舌头舔的津津有味,每一次舌头都与刀刃最锋利处惊险的擦肩而过。
“鲜血的味道,美味极了。”把那一道血ye舔的一干二净的普拉美斯扬脸,专注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不知所措却佯装坚强的美人儿,手下不自觉的松了力道。
“你这个疯子!”娜茜娅用尽全力的抽出手,头也不回的跑向后院。
“小野马跑了。”普拉美斯回味无穷的一舔唇边遗漏的血迹,起身就追。
这一下屋子里的男男女女想不注意都难了,他们或迷茫或惊诧或玩味,自从这位埃及将军来了之后,那位生人勿近的红发小姐就不得安宁,每天都是好戏不断。
“娜茜娅!”普拉美斯大步流星,很快就追上了。
他一把拉住娜茜娅的胳膊,笑着说:“怎么?划伤我就想跑啊?这个国家的人都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放开!离我远点儿!”娜茜娅愠怒的甩开普拉美斯,如果他再敢无礼她绝对会杀了他!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埃及的将军!
“好好好,我不动。”普拉美斯举手做妥协状,这样的迁就一个女子他还是第一次。“可你得帮我包扎一下吧?真的很疼啊。”可怜巴巴的指指脖子上的不算浅的划痕。
伤口已经渗出了血迹,下侧有一点地方的皮rou还微微的外翻,必须马上处理了。
娜茜娅的眼神柔软了,她淡淡的说:“跟我来吧。”带着普拉美斯去了属于她的那间屋子。
娜茜娅去柜子里找没药,普拉美斯借机打量了这间充满蔷薇馨香的居所。
石灰的墙壁上方被挖了一个正方形的、用来采光和透气的窗子,面积比埃及传统住房的窗子要大的多。
靠墙边不远的位置摆了一张大床,乌木雕成的床栏,挂着颜色漂亮的亚麻布帘。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采光极好。而在床的对面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舒服的软榻,专供公主小酣时使用。地面上嵌着一个炭火盆,是专为寒冷的冬夜准备的,可以想象公主在寒冷的夜晚裹着厚厚的毯子,一边围着火盆取暖,一边喝着温热的啤酒,多么高贵的享受。房间另一侧还有一个专用的更衣室,隐约还能看到一个石灰马桶。
这位殿下是把在王宫的房间搬来了,普拉美斯径直坐到软榻上,当真非常的软和,舒服。
平时东西都是阿芒迪娜收拾的,娜茜娅皱着眉一阵的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匣子里找到了没药和纱布。
转身,看到普拉美斯在没有获得允许的情况下坐在她最钟爱的软榻上,只是皱下眉,没说什么。
“抬头。”她说。
普拉美斯听话的昂起脑袋,却因为幅度过大抻到了伤口:“嘶……”他疼得轻哼。
娜茜娅毫不客气的嘲笑:“就你这个样子还能做将军?是埃及没有人了还是霍列姆赫布和你一样的愚蠢?”
“呵,”普拉美斯并没有因为她对法老的出言不逊而恼怒,相反的,他反而笑了。“一个靠睿智和心机得到埃及的人,你是第一个用愚蠢来评价他的。”
“习惯了被别人恭维,偶尔换下口味也不错。”娜茜娅专注的给伤口上药,她真的有点后怕了。
普拉美斯好像感觉到了她迟来的恐惧,轻声说:“不用怕,这点伤没事的,你那把小刀还割不断我的喉咙。”
被看穿了心事的娜茜娅咬紧嘴唇,手下加重了力道。
“嘶!”普拉美斯登时龇牙咧嘴。
“不想痛就少废话!”她冷冷的说。
“呼……”普拉美斯叹气,看似很无奈:“我真该祈祷伟大的坎普拉顿四世千万别让你去埃及,我们法老会很头疼的。”
“嘁。”娜茜娅不屑的瞄他一眼:“还有什么是能让你们伟大的法老害怕的?”
“当然。”普拉美斯突然变得认真:“娜茜娅问你一个问题。”
“我拒绝。”毫不客气的驳他面子。
“哈哈。”普拉美斯大笑:“就当是你谋杀未遂的补偿吧。你说,一个通过非正常手段得到权力的人,最恐惧的是什么?”
“和他一样的人。”不假思索的。
“聪明。”普拉美斯毫不吝啬他的赞赏,他心中有些得意,得意他果然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