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别靠水那么近,你不会泅水,摔下去可就麻烦了!”陈氏正忙着打鱼,回头却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坐在船边,两只脚还伸进了水里晃啊晃的,让她心惊不已,生怕他会掉下去。
“哎,知道了,娘您就放心吧。”嘴里应和着,可林云飞的身体却并未挪动半分。您的儿子陈云是不会泅水,可并不代表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不会啊!林云飞在心里嘀咕着。
唉,早知道就不和肖蕾那野丫头去爬那劳什子山了,不然也不会被那块破石头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什么玩意儿嘛,当初那古玩老板向他推销的时候,可没说这破石头有这功效。估计他也不知道,否则还不拿来当宝贝,哪会两百块就出手了。我也就看在那石头漂亮点儿,又见那老板吹得天上有,地上无似的,才买了下来。悔不当初啊!
林云飞哀号着,仰躺下来,Jing致的小脸被春光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越发显得Jing雕细琢,美艳不可方物。秀气的眉毛微微隆起,本是一副苦瓜脸,搁在他脸上却是七分秀雅,三分哀怨,活脱脱一正在撒娇的少女。
百无聊赖间,冷不防瞟见陈风抱手靠坐在船舱边上,狭长的双眸正冷冷地盯着他,冰冷的视线夹杂着无尽的愤恨,林云飞不禁打了个寒战,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瞧得发毛。
“我说陈风,你干嘛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我们之间到底有啥深仇大恨?”是杀了你爹,还是砍了你娘?见陈风的眼神愈见冰冷,隐约可见外泄的彻骨寒气,后面那句话被林某人识相地掐死腹中。
“……”陈风依旧盯着他,绝美的双靥晶莹剔透,滑腻的皮肤赛过那冰肌美人,浓黑秀眉下的双眸却似寒生秋水的利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林云飞相信自己此时早已千疮百孔了,而林云飞将光荣地晋升本世纪第一位死在美人眸下的亡灵。
“你要盯就盯吧,随便你!”林云飞决定不予理会,不自在地转过头,微眯着眼,感受春日的温暖,好似一只慵懒的猫。真惬意啊!如果没有后面那束“激光”的话,就更好了。
不远处,另一艘官船正慢慢靠近。
“刘兄,若不是你今日邀我来此泛舟,我还不知,这山下名不见经传的湖泊上竟也有如此的美景啊!”
“呵呵,崔兄,既然如此,何不赋诗一首,来纪念此景?相信以崔兄的高才,此诗定然能留传千古啊!”
yin诗?嘿嘿,今日终于可以见识一下古人现场赋诗了。林云飞猛然兴奋地坐了起来,却忘了他此时的两条腿还在水里,上身惯性地前倾,“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林云飞正想调整姿势稳住身体下沉的趋势,却发现手臂突然被人大力抓住,“哗啦”一声落到了船板上。林云飞回头一看,那人竟然是陈风!
而先前还在船另一头捕鱼的陈氏此时已经站在了陈风旁边,陈氏上前将林云飞扶住。陈风则立刻松手站在一边,转头看向湖面,脸上平静无波,仿若从未发生过什么事。
“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呢!这不,落水了吧。”陈氏满脸心疼,拿着汗巾檫拭林云飞脸上的水。林云飞不自在地闪躲着,夺过汗巾自己檫拭。
官船上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呵呵,刘兄,我这里忽然有副楹联,想请你品鉴一番。”
“哦?崔兄的楹联定然不凡,快快说与我听,让小弟得以一饱耳福啊!”
“这上阙是,一羊引双羔。”
林云飞一直关注这这二人的对话,听了这上阙一愣。怎么就说到羊了,这湖上有羊吗?不理解这人的跳跃性思维,林云飞抬头四顾。
靠!这人原来在讽刺他们三人!林云飞的火气噌噌噌地往上飙,我们有碍着你们吗?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是HELLOKITTY啊!想也没想,就顺嘴接道:
“两猪共一槽!”
林云飞挑衅地望向那两个白面书生。
那两个书生估计没想到他们玩笑的对象竟敢把他们比作猪,瞬间面色变得铁青。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辱骂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得罪得起吗!区区贱民也敢如此嚣张!哼!”姓刘的书生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林云飞怒极反笑:“贱民?呵呵,我们是贱得可以。每日洒汗劳作,光养活了你们这些五谷不分的‘才子’,自己过得苦不堪言,还要遭某些不长眼的东西唾弃,我们还不够犯贱吗!”
“你……你少来狡辩,你们这些人天生就下贱,怎能和我们相提并论!”那书生的脸已黑如锅底,气喘如牛,手颤抖地指着林云飞。
“天生下贱?哼!有谁生来就是贱民?是谁把人分三六九等?还不是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才子!除了成天yin诗作对,吃喝玩乐,你们还会些什么?你们吃的、喝的,那都是我们这些贱民用血汗换来的!‘才子’?哼,豺狼还差不多!”林云飞发狠将手中的shi汗巾摔在甲板上,双目赤红,双靥因愤怒涨得通红,俨然一个抓狂的小狮子。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