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留下你了。”殊色倾城的女子嫣然一笑。
“你不怨我?”
慕容夕颜思量片刻,笑道:“说来,我除了擅长医术之外,其实对用毒下咒之类的更有研究。比如离魂,忘川什么的,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一滴冷汗滑下,孔夫子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好了,不逗你了。”
褪下强颜欢笑的外衣,我看见一个女子落寞的眼神:“说不恨你是假的,毕竟我从小时候起就只爱他一个人了。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我们只有彼此,我以为,可以这样过一辈子的。”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她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那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可悲。”
“真的,别说对不起。我明白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好在,我不仅是个女子,还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即使缺了一个男人,我还有一国的百姓需要庇佑。”
“师娘说过,你远比她适合这个位置。”
“可我情愿不是。说来也是我自找的。”她长叹口气,“还记得吗?我曾说你一定会留下。”
“嗯。”我当然记得这个女子笃定的眼神。
你留下,即是帮他。
留下?你凭什么肯定我会答应。
因为你爱他。
笑话,他那般对我,就算我爱他,我也不会委曲求全。
更重要的是,他爱你。
……
你爱他,所以断不会忍心留下他一人。他爱你,所以,你可以用你的方式报复他。有时候,想报复一个人不一定只能恨他。
我没有那么无聊……
可是欠了你的,你也一定会要回来不是。
“你现在,报复的可算解气?”
我但笑不语,以茶代酒敬她一杯。算是报复吗?谁知道呢。贺兰情,谁让你要招惹我,我虽不是坏人,但到底锱铢必较,欠了我的,若是不连本带利讨回来,未免对不起我这爱记仇的性子。
我敬佩这个女子,她远比我们任何一个人优秀,温柔而睿智,柔软却又坚强。我想我不会把贺兰情让给她,不是自私,而是因为那会是对她最大的侮辱。这般出尘的女子,值得一份无瑕的爱情。
“贺兰情,错过她,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小岚儿在说什么?”红衣少女坐在墙头,笑得俏皮可人。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一个个都跑过来了?”我惊喜地朝她招招手。
“这么说,夕颜姐姐来过了?”绯依一个纵身落进院子,然后仔细看了看我的脸,好奇问道:“她没给你两个耳光?”
“你当是你。”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别说,喜欢的人让别的男人抢走了,是个女人都受不了,没尊严呐。”她说着还做了个苦哈哈的鬼脸。
我不太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把桌上的点心端到她面前,“你应该已经成年了吧,怎么还能这么乱跑,难道没有定亲?”北地的女子晚嫁,一般过了十六岁才算成年。此时,父母就可为其定亲,像绯依这个岁数的姑娘,怕是早都定了人家,只等过门了。
那丫头拿过桌上的点心,得意洋洋道:“我曾向先王请过一道旨意,除非我愿意,否则任何人都不得为我指婚。”
“还可以这样?”
“那是。你可不知道,当年我请下这道圣旨的时候,我爹娘的脸都绿了。想我可是一夫一妻制的忠实拥护者。”
我想象一下绯依那对可怜的爹娘,顿时好笑不已:“一夫一妻?你还真够新chao的。”
“那是,想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绯依慌忙捂住嘴巴,咽下了下半句。
可惜我听力太好,早被炸得外焦里嫩,松脆可口了。
“你穿过来的?!!!”
“OMG!!”绯依在凝固一秒之后,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剧烈摇晃着我,“兄台你贵姓啊,祖籍哪里,现居哪里,车祸穿还是跳楼穿,是中国人吗?从哪年来的,不是民国吧……”
“STOP!!”我被她摇得晕头转向,眼前星星四溅。
“Z市啊,离我家好近!我家是B市的,你知道吗?”
北荒王宫的一角,两个偷偷摸摸地人影正蹲在墙角密谋着什么,时不时传出些诡异的笑声,吓坏了路过的飞鸟。
B市,我有些厌恶地皱皱眉,毕竟,没有人会对自己死亡的地点怀有好感。
倒是绯依知道我住在Z市后,一脸艳羡道:“你好幸福啊,能住在Z市。那年末日之战的时候,你们那里是不是热闹死了?”
“末日之战?是什么东西啊?”
丫头顿时瞪大眼睛,“哎??你不知道吗?你是哪年穿过来的?”
我无奈道:“我是正规投胎的。”奈何菩萨执意保留我的记忆,害我老是想起那些肮脏事。
“天!你是偷偷倒了孟婆汤吧,太帅了!我最可怜了,加班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