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绕过龙案,盯着躺在龙椅上的昔云,月色之下,竟感觉有旖旎之色。夜容握紧了拳,提醒自己,眼前是个男人…
“与其浪费时间寻找未知的东西,不如找找事情根源,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呢!”
夜容半晌未动,昔云轻笑出声。
“难不成容公子对男人有兴趣?”
“咳咳…”夜容被呛到,发觉自己失态了,“没有。”
“窗子打开很久了。”
点到为止,昔云没有多说,阖上了眼。
“…多谢。”
夜容越窗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昔云起身关窗,正打算离开偏殿,冷凌空突然推门而入,一个转身把他按在了门上。
“他盯着你看?”
冷凌空皱眉,搂着昔云的腰,话中有些醋酸。通过被打开的窗,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夜容盯着昔云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南无澜。
“屋里只有2个人。”
手指在冷凌空的胸膛画圈,昔云笑得无辜。
“不许让被人瞧见你那模样!”
捏住昔云的下颚,冷凌空威胁般的警告。
“什么模样?”
手指点上了冷凌空的唇,勾勒着形状。
“惑人而不自知的模样!”
语毕,冷凌空贴上昔云微启的唇,不许他抗议。
偏殿时不时有笑声传出,巡逻的禁卫军不敢深究,因为总管来喜正坐在门口台阶上发呆,眼神哀怨。
夜容回到宴席上,装作醉酒,被送回驿馆。
驿馆
没有燃烛,夜色更能让人冷静思考些什么。
夜容想着湛公子说的话,想着湛公子这个人…
他好像能洞悉一切,仿佛独自抽身看着戏目开始与结束;他能猜到自己心中的疑惑不解,提示却又不解答,恰如其分;他说的话与自己心中所想,竟能够对的上…
他究竟是谁?
他能出现在皇宫,神情自若的坐上龙椅,甚至把龙椅当成了睡床…
湛公子。
槃国镇南王——湛光耀。
难不成,他便是那个南巫族长的后人!可是,南巫后人竟会不知灵狐血?
夜容想起了他说的那句话,“我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劝你想一想,那个人话可信度有多高!”
“冷泽琪对冷帝有夺位不成之恨,想借我父皇之手,报仇雪恨…所以,借由南巫后人是槃国镇南王之子,使父皇相信有灵狐血。”夜容想理清思绪,开始自言自语。
“父皇让我势必找到灵狐血。”夜容在房里踱步,“父皇近来身体抱恙。”
夜容突然打开房门,“萧离,你过来一下!”
“公子,何事?”
旁边的房间打开,一名还算俊秀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你还记不记得,冷泽琪是何时进宫的?”
夜容面色凝重,萧离也也跟着严肃起来,“大概是半年之前。”
“半年之前…”
夜容在心里对着时间算日子。
“公子?”
夜容紧蹙着眉,拳头慢慢握紧。
“明日一早,晋见槃国冷帝,回夜央。”
“公子…”
夜容说罢,回房关上了门,萧离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容一夜未眠,归心似箭。
他不敢想象,此时在父皇身边隐藏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原本以为这丧家之犬不会有所作为,谁知,他竟然猛攻父皇的软肋。
开了窗,静谧之色扑入眼中,夜容想甩开恼人的思绪。
父皇年事已高,自然想要长命百岁,即使不能如此,起码也要能龙体安康。冷泽琪给父皇吃的那些丹药一定有问题!可是丹药被查验过,无毒无害,只有强身健体之功效…不对,父皇身体抱恙之后,对丹药的需求更大了。
是慢性毒药?
正在猜想,一只白鸽从眼前略过,铺展翅膀向皇宫的方向飞去。
那是,信鸽?
御凰殿
“咕咕——”
“什么声音?”昔云觉得耳熟,可是半睡半醒间有些迷糊,脑袋还没有开始工作。
“咕咕——”
“鸽子?鸽子!”
昔云一惊,坐了起来,弄醒了怀中的冥焰。
“没事,冥焰在睡一会吧。”
冥焰点点头,移开了昔云身上的腿脚,钻进了被子里。
昔云小心翼翼的下床,不想吵醒冷凌空。轻轻打开窗,白鸽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取下了信,急急展开。
夜央王病危,命不久矣。
“这么快!”
昔云一惊,夜容怕是也知道了,很快便会来辞行。
若是夜央王能挺过去当然最好,若是不能,抓到五皇子,事情也算能圆满结束;往坏的想,抓不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