瑭雅宫二皇子的寝室里传出一浪又一浪的喘息声,连守门的婢女都不好意思得脸红,掩嘴偷笑:看来,皇子殿下对这位新来的公子确实宠爱有加。
“笑什么笑,死丫头,热水都准备好了吗?皇子完事后要沐浴的!都忘了吗?”褚总管故意压低声音却不忍气氛地瞪着门前那两个侍女,其实他也是估摸着时候才过来这边的。
侍女们马上沉着脸,抿着嘴,低下头,灰灰地小声应着“是”。
“哼!手脚利落点!”褚总管瞥了一眼她们,随即听到屋内动静小了,不多时后,他听到二皇子的叫唤,让侍女捧着准备好的东西尾随他进屋,稍显闷热的房间里沈木垚在半透明的帘子后面略带慵懒地挨着阿珩。
阿珩拿衣服包着沈木垚,听褚总管说热水等东西已经备好了,便横抱起沈木垚,走出房间,往澡堂里去。
“喂,你可以把我放下来吧,不觉得很奇怪吗?”
“做戏要做全套。”
抬眼不悦地瞪了一下那得寸进尺的家伙,沈木垚想“早知道刚才帮他做拉伸运动的时候就该再大力一点!”
……没错,所有人在屋外想象的“活色生香”的事都没发生——他们不过是边做运动边喊了几下而已。都是因为前几天,褚总管问起沈木垚怎么服侍二皇子的时候,沈木垚完全愣住了,然后褚总管惊讶于沈木垚的“无知”——竟然自定义他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于是找了好几位“大妈”准备教导沈木垚如何更好地服侍皇子,当然,纯粹为了皇子殿下的身心健康着想。
幸好,沈木垚赶紧向阿珩“求救”,褚总管才搁置了他的完美计划。不过阿珩却亮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凑近沈木垚说:“可是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的话,肯定有人会起疑,到时候你想继续留在宫里调查什么就难了……”
所以,最后他们商量好了时不时演一下“戏”,糊弄一下其他人。可沈木垚想深一层——还不都怪秦月封那混蛋把他当青楼小倌带回来才那么多事!
“门都关上了还舍不得下来,是不是在我温暖的怀抱里太舒服了?”秦月封低头看着沈木垚。
“呃?……滚!”沈木垚挣扎了一下,掉下来,还好稳稳落地。除了身上披着那件松散的衣服,他就只穿了一条很轻薄的亵裤。此时,双手撑地,皱着眉,而秦月封站在他眼前,Jing致的外衣只是随便地搭在光裸的身上,昏黄的灯光下却也显示着极好的身材。
“刚才运动的时候你还真挺认真的,连我都被你玩累了。”
“呵呵,”沈木垚撇开脸,慢慢站起来,“彼此彼此……呀,这池子还挺大的,我到那边去泡吧!”
他故意躲开秦月封的视线,虽然他似乎从来没有猜透过秦月封在想什么,但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
秦月封看着沈木垚,衣领滑落露出的渗着细汗的肌肤。他慢慢走远,那么近,却像永远无法走近。
落寞的皇子看着杯子中浅浅的漩涡,无声叹息。
“是茶的品位不够,还是你那位新的小倌不合胃口?”
米•金帝挑眼,看着对面的人,笑了下。
“不,是您奇高一招,把我难住了,正苦恼着。”秦月封几乎面无表情地说。
“真是个无聊的儿子。”米•金地拿起阿珩的棋子落下棋盘,一手撑着脸,悠闲得让人讨厌。阿珩并不是在敷衍或讨好米•金帝,据称皇宫里下棋能下赢米•金帝的就只有陬瑑。
“唉,不玩了,无趣。”米•金帝起身,华衣扬起,一身英气不输当年,然而年岁终究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皱纹间微浅的起伏,不知是笑否。“或许下次,见见你那小倌也不错。”
阿珩抬眼,一丝凝重掠过心头,“有机会,定会。”
米•金帝似乎笑了,不带任何感情地,松动了连个肩膀,幽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