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垚回到原地的时候,秦月封与亚怜已经回来了。沈木垚讪讪地笑了笑,亚怜一脸看见你没事就好了的释然,秦月封则板着脸,说:“还指望你好好照顾亚怜呢,唉。”
“我是……”沈木垚说到嘴边又不想把遇到流氓和无赖老伯的事跟他讲了,免得真把自己弄成到处惹事的麻烦Jing,“算了,我就等烦了随便逛了逛。都安排好了吗?我们出发吧。”
木妖绕过秦月封,皱着眉头。不知为何每次想跟他好好说话,总要弄得像吵架。沈木垚拉着亚怜,先让他上马车,回头看的时候见到秦月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哽在喉咙里,张嘴却说不出。
两个人总似很靠近,又突然离得很远。他就站在不远处,静默地注视自己,像在等待什么。
“木垚,怎么不上来?”
“嗯,这就来。”
帘子放下,他最后看了那张冷峻又带着柔情的脸一眼,就与亚怜出发赶往白城了。
而另一方面,跟木垚下棋的老伯到皇城里最好的酒楼吃完一顿后,便带着随从进了皇宫。此时,正走进米•金帝的书房里。兽皮软榻上的男人慵懒地扭了扭脖子,抬眼瞥一下来人,却没有丝毫讶异,“老了啊。”
“人都会老的,”其实只是比米•金帝白发多了不少,“愁的人更容易老而已。”
“呵,不是找我下棋的吧?”
“不,不下了,刚跟我那小子下了几盘,老了,不如从前。”老伯慢慢往前走,他的身影映过一个柱子,又一个柱子,转眼,一位俊秀风朗的男子出现,深蓝色的眼眸冷漠而睿智,鼻梁高挺,薄唇微翘,凛冽而雷厉地站在米•金帝面前。
兽皮软榻上,两声干脆的笑声亮起,年轻模样的帝王看着眼前与自己恰有几分相像的男子,缓缓说着,“十年了,十五年了……”
“是啊,一下子就过去了。”
“一下子,呵!”
深蓝色眼中沉淀着多年的哀伤似的,却有一丝柔情在眼底里默默流转,伴着三份悔恨七分苦楚。无奈一笑间,又把一切轻轻带过,惹得一声轻叹。
往事如烟,却又似轮回,永远没有完结,只有纠结其中的人苦苦挣扎。
夜,月色清冷,水中的月影加倍地渲染了凄迷的氛围,雾起,迷迷蒙蒙地笼罩在水池上。一个俊俏的孩子坐在池边的石头上,睁着澄澈明亮的双眼,听着虫豸鸣叫花叶窸窣。
“小淯。”头发掺白的清雅男人快步走来,怜爱地笑了笑。
“陬瑑!”孩子看到男人,分外高兴。
“夜凉,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小齐呢?”
原本带着点严肃的孩子嘻嘻笑了几声,纯真可爱,“小齐他今天又被我罚抄了,大概困倦极了,呼呼睡过去了。”
男人到了孩子身边,蹲下,轻柔地摸摸孩子柔软的头发。他坐下来了,把披风卸下披在孩子身上,陪着他晒晒月光,听听虫鸣。
“小淯,你寂寞吗?”
“不会,我有陬瑑啊。”
这孩子出生不久就离开了父母,可是天性淳厚,又聪慧懂事,从来不会撒娇不会强求,安静如画。可是,怎么可能不寂寞呢?
陬瑑凄然一笑,缓缓呼着鼻息,淡淡地说:“呐,小淯,你父亲来接你了……”
【某金:一上课就早课……T_T……还是周末更吧!加油,好好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