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垚、亚怜一行人经过两天马不停蹄终于到达了北方大城白城,可是离重灾的小镇还差些路程,加上天色渐晚山路难行,于是便决定先在白城稍作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
木垚住在二楼的厢房,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大街,银色月光照在脸上。
白城是北方重要商贸要地,就算晚上也是灯火通明,行人络绎,通晓不绝,而今却沉寂如消,寥无几人,街角处挂起一盏孤独的灯,晚风清冷,拂过便摇摇欲坠,闪烁着微弱的灯光。听说城里数十大户能搬的早已搬走,就算家宅生根白城也避之则吉地撤离。看到这种时候还车队来投宿,酒楼的老板马上安排最好的厢房,一边殷勤地招待一边探听,知道他们是从皇城护送物资到灾区的,激动得老泪众横噗通跪下感谢大人们没有忘记小老百姓。可又无奈地叹息,“最近几天,灾情蔓延得很快,又多了几个小镇受到了感染,这瘟疫……真的能控制吗?”
亚怜抿了抿嘴唇,愁死凝聚眉间。木垚拍拍他的手,说:“放心吧,会好的!”尽管这么说,木垚心里也没底,死他倒不怕,不过不能轻易死啊——何况秦月封那家伙,在等他,不能让他看自己笑话。但是,这次瘟疫似乎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方才已经派人去联系蓝靖公主和清持医师,明日一早我们要继续赶路,你也早点休息吧。”门外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沈木垚应了一声就躺回床上。对,刚才那人是由栩。由栩会跟来,想也知道是秦月封的安排,理由呢,怕沈木垚闯祸、怕沈木垚闯祸、还是怕沈木垚闯祸。木妖把头枕在手臂上,两眼望着床顶,仿佛看到送别那天,秦月封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样子,剑眉微蹙,冷峻的脸庞渐渐透出担心伤神的神色,嘴唇微动,未能吐出的话梗在心上,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眸又深邃了几分……“不不不不,干嘛要想秦月封,睡觉睡觉!”木妖甩甩头,拉起杯子,侧身闭眼,可一晚都睡得很浅,半睡半醒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已是清晨时分。
“啊,是老板呀,早啊!”木垚简单穿衣,头发并未梳理只草草束起来,眼睑下一圈黑影,头上凝着一团乌云似的,无Jing打采地笑了笑。
“哟,公子,是小店招呼不到,您昨晚没休息好吗?”
“不是,只是有点认床,没睡熟,不是你们的问题。”
“那就好就好,小公子和另外几位大人都在楼下等着啦,我们也下去吧。”
“好。”木垚随着老板下楼,老板仍在讶异,这位貌美英气的公子如此邋遢,都不好好整理一下,难得有一副好皮囊啊。亚怜看到老板的表情再看看他身后的木垚不禁一笑,士兵们已经整理得当,木垚他们也装了点干粮也上马车了。
沈木垚拿出个还热着的馒头,不时往嘴里塞一下,咬一口再慢慢嚼。吃了一会儿,睡意袭来,耍赖地挨着亚怜,把头靠在他肩上。亚怜始料未及,小脸泛起点红晕,“木垚,你累了?”
“嗯,让我挨一小会儿就好,亚怜的味道好好闻。”木妖嘴里还嚼着馒头,只是假寐。
亚怜一愣,难为情地一笑,当然没被沈木垚看到。“你……吃完再睡呀。”木垚喃喃应着,草草束着的长发又散落了点,痒痒地拂过亚怜的脖子。亚怜低眉侧眼看着身旁的人,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帮他撩起挡在脸上的发丝,想试着把他抱在怀里,可知道那人不过在假寐,便无奈轻叹,淡若无声。
很快,车队就到了重灾区。本来说是镇上一个小村爆发的疫情,可接连的扩散,整个小镇都被封锁起来,关卡处还派兵驻守着。他们进入小镇,来到瘟疫最严重的村子,清持早在等候,看到木垚和亚怜,便扔给他们两段白布,让他们把嘴鼻蒙上。医者父母心,虽说清持很可能只是为了儿女私情奔赴疫区,可现在他脸上早已没有轻浮之气,怕是近些日子在疫区也把他折磨了个够。蓝靖公主不肯回去就算了,现在小徒弟和小美人也来了,真是“责任”重大呀!
看几人系好白布,清持带他们进村,“既然是你们自己要来的,那等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还有,我连照顾病人都忙不过来了,小亚怜和小美人要听话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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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金:苦逼了一个学期,终于可以再码字了,好吧,反正暑假决心当蛀米虫,那就快点把故事写完吧……(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