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兽chao,死亡者不计其数,纵使身为各国统兵之人,也是背负着巨大的危险和压力的。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当我听到父皇真的说出七皇子苏云泽的名字时,仍旧皱起了眉头。
“七弟虽已成年,但对五行之力的Cao控并不擅长。”我试图阻止道。
“我知道,但是,成年的皇室成员中,目前能够抽调得出来的也就只有他了。”面对我的质疑,站在一旁的人耐心的解释道。
只能?
看到我疑惑的神情,一个嘲讽的表情显露在那人的脸上,“即使是整个大陆全人类的灾难,但是,如果不把自己防护好,就出手的话,兽chao结束时,便是自身灭亡的时候了。”
灭亡……是贪婪么?原来如此啊!可是……
“不,父皇,还有一个人,现在也可以派到战场上去。”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
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对方的视线重新掉转回到了地图上,搁在桌面上的手指也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标示了万魔岛的位置。
“你不能去那里。”平淡的陈述。
“为何?”闻言,因为对方毫无道理的处置方式,我的语音中已带上恼怒。
摇了摇头,对方却只是沉默不语。
颓然地叹了口气,不再看那人与那图,我返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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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在书桌前,目光虽看着上面的地图,但心思早已不在此处。
那个孩子一气之下就这般的转身离去,让自己如何安心放他一人去那个到处都充满了杀机的地方。
比起无数魔兽而言,更可怕的是战场上各国间的血腥较量。总是想着要去保护别人,却不知道这么多孩子里,真正最天真的就是他自己,足够的聪明与理智,并不能保障他在最黑暗最肮脏的权利中心里生存下去。他在担心自己的七弟,却不知道那个他担心的人也许正迫不及待的希望得到这一次出征的机会,就连那些他为之伤心的十一个弟妹,如果可以成长起来的话,在将来也是会有可能对他狠心下手的“同胞”啊……呵!真不知道在尚云的皇室里是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单蠢的皇子的,难道是因为以前过多的考虑到他的特殊,而照顾过头了么?
将桌面上的丝绢重新收到里袖中,尚云皇一边朝外走去,一边在心中思索着是否真的应该推翻自己原先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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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祈灵节的首日宴已过,作为非主要外交负责的使者,我在之后的许多天里都没有再踏入过幻星的皇宫,偶尔去帝都的圣殿看看那个同为幻星殿使的老乡,顺便帮他诊断一下那天被其救回的皇弟,日子每天就这般不咸不淡的过着。
在幻星的帝都中,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安稳的过着每一天,丝毫不见任何那位曾经提起过的“兽chao”影子。
这般境况,直到……
一匹深灰银角的马匹跃过排队进城的队伍,飞驰入城,面对城守的阻拦也不见停留的在大道上疾奔着。而本欲动武强行拦截的守城士兵在看清渐渐远离的角马上的人影后,也只是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不再多看一眼那转瞬便跑出极远的一人一马。
而恰巧因为无人管制又无事可做到无聊至极的我,此时正拉着幻星殿使戚擎云于城中酒楼闲逛,于是,便刚好看到了这名背着紧急级别最高的文书驰马飞奔的银甲士兵。
将手中尚未喝进一口的酒杯重新放到餐桌上,我示意一直心不在焉的某人向楼下看去。
“这是……”,回过神来的戚擎云只来得及瞧上一眼,那传讯兵便已过了我们所坐的位置。
“黑绳捆绑,最高紧急状况,红色底绸,最大危机。”慢条斯理的陈述自己看到的内容,我站起身弹了弹衣袍。
见我起身,对面的人亦站起身来,只是说话的声音已然刻意压低:“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么瞧得起我?撇了一眼对方,我微微地笑了笑。
“回我那里再说!”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还有,出了门,别笑得这么妖孽!”
什么意思?一边跟在对方身后走出雅间,我一边想着这莫名其妙的后半句话。
突然间,只觉得额头撞到了一块软墙上,稍稍抬头,方见一模样相当周正的锦衣公子哥儿立在我的面前,原以为是走神的自己挡着了对方想要上楼的路,我急忙撤开身,等待站在下阶梯上的人先走。
孰知,一把镶金镂空扇闭合着伸到了我的下颚处,保持着被逼抬头的姿势,在对方不断地讲述他家背景厚实的同时,我非常不配合气氛的想到,难不成这就是古装电视剧中有名的“酒楼恶少调戏”桥段?在这异时空生活了多年的我,终于也遇到了传说中的极品恶俗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