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千峰岭,关常非在最近的村子里买了匹马,沿着来时的路途往回走。这一回倒是不用询问别人怎么走,身为武警,关常非对于地理形势很是敏锐,一般只要走过一遍,即使是在荒山野岭他也能淡定而准确地走出去。
沿途跋涉,关常非白天赶路,夜里将马匹拴在树旁,和衣倒下便睡。习武之后有内力护体,在这深秋之夜倒是没有觉得冷。
除了夜晚休息的时间,关常非没有多余的停留歇息,一直赶着路。原本需要一个多月的路程让他用二十天硬是走完了。
抬眼望着城墙,关常非嘴角微抬,目光炯炯。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了进去。
守城的卫兵拿着长矛,眼睛从关常非骑马过来就一直黏在他身上,心想这个男子短发黑衣面容凛然让人感觉很是怪异,应该上前拦住好好询问一番,可是一看他那挺拔的身姿又有些没有底气,只好瞪着眼睛眼睁睁看着关常非从他面前缓缓稳步走进城去。
阔别两年,这个城市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一样的繁荣。沿街走了会,看见前面有个卖马的地方,关常非摸了下马颈子走过去。
“哟……这位公子,想要买马吗?”卖马的老板一看有买家,拿着册子走过来,笑着问到。
关常非看了下马槽,摸着跟着自己长途跋涉的马的脖颈,问道:“老板,你们代不代人养马?”
“养马?”卖马的人愣了下,他这里只有卖过马倒还没有给人养过马,“这位公子,本店倒是还没有替人养过马,不知您有什么要求,不妨说来听听,如若可行,我们也是可以养的。”反正本身就是养马卖的,多养一匹也是一样,还能挣钱。
关常非从胸前衣兜里面摸出三两银子递过去,“也没有什么要求,给它喂些草料让它有个地方可以休息就行。最多五天我就会来带走它。”
老板爽快地接过银子连声称好。关常非看了马儿一眼,提包离开。
“老板,给我来碗馄饨。”
“好嘞……”馄炖店的老板还是那一身装扮,倒是眉眼间多了几条细纹。他将肩上的抹布拿下来一甩,转身见到来人顿时眉开眼笑,“唉,这位公子是您啊!”
关常非笑着点了下头将肩上的包袱放在桌上,“老板最近生意做得还行吧?”
“托公子洪福,这两年来生意可算是红火着呢。”老板笑着,把煮好的馄饨端到桌上说了句公子慢用就转身招呼其他的顾客。
拿起筷子关常非转眼便将一碗馄饨吃个Jing光,拿出三文钱放在桌上,“老板,还是三文钱?”
老板走过来将钱收走点头笑道:“公子好记性。慢走啊,下次再来!”
摆摆手,关常非吸口气,赶路这几天吃得都是些干面食,如今腹中饱胀的感觉很是享受。沿街又是走走停停,看看民生。
“你个死老头子,前几天的不给就算了,现在又不给是不是找死?嗯???”凶神恶煞的高个男人双手抓着一个衣衫褴褛老头的衣领,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把老头的左脸打得鼻青眼肿。
路人将两人围在了一个圆圈内,大家对这个男人可恶的行径纷纷表示不满和痛恶,有几个年轻男人想上前帮老人一把,不想被浑身蛮力的高个男人一把推在地上。
站在几步开外的关常非看到这一切,眉头深皱眼神一冷,快步上前挤进人群。
还想再给老头一拳的男人手刚握拳冲力,不想在半空中被人截住。
关常非也不跟他废话,手上一个用劲捏着他的手腕。
“啊!”那人脸色一变,赶紧放开老人的衣襟,握拳就要向关常非打来。
关常非身体退到那人身后连带着把他的左手反扣在后面。
“狗娘养的……啊!”被人转着胳膊,高个男人疼的龇牙咧嘴,冷汗都下来了。
“道歉。”关常非眼神冰冷,手上用力,指着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老头冷冷说到。
高个男人哼了一声,不知悔改说:“狗拿耗子,你赶紧给我放开,不然待会小爷给你好看。啊……”
腿上用力对着身前人的腿弯处一踢,那人顿时跪倒在地上,加大了胳膊被拧扭的幅度。
高个男人估计是真疼得很了,双眼赤红,右手扯着老头的裤腿:“爹,爹……我错了……啊……我错了爹……”
老头左脸红肿,脸上露出痛苦悲伤的神情,颠簸着双腿走过来对关常非感激地说道:“这位公子,都是我管教无方,才造成这样的局面。今日多谢公子相助,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不孝儿。”
关常非转头对着老头,听他这样一说,手上擒拿的力道松了几许。老头的儿子趁机挣脱开来,抱着左手向前逃去,边跑还边转身对着老头吼道:“死老头子,你给我等着……”
关常非本想追过去,但被老头拦住了。围观的人们对关常非的行为表示赞许之后边都散去。有些人则小声议论着。
“唉……这李家的老头也真是够可怜的。”
“可不是么,生这么一个儿子。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