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啊,您真是奴才的贵人,才一出面就把所有事给办成了,奴才感激不,感激不尽啊。”那姚公公好不容易见了楚玉璎,却不知如何开口替自己求情,偏偏那左都尉也不是什么巧言善辩之人,再加上从前从未见过楚玉璎,姚公公也没开口介绍他,是以异常安静。
整个偏殿只有姚公公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口若悬河的说着一些不着调的奉承话,希望殿上坐着的人能开恩放过他。
楚玉璎手托着下巴,半个身子斜靠在梨木方桌上,听着姚公公念经似的念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懒洋洋的伸出右手,在梨木方桌上轻轻的扣了一下。
那姚公公耳朵极为灵敏,听到楚玉璎那有动静,立刻闭上了嘴,眼巴巴的看着楚玉璎。
那楚玉璎轻咳了一声,慢悠悠的开口道:“姚公公,三日后我们启程去建都……”
姚公公盼这句话,可是足足盼了三个多月了,当下自然欣喜不已,认为这全是左都尉的功劳,立刻鞍前马后的效劳起来,又是亲自倒酒,又是捏肩捶背,这整个人都要倒贴了上去。
可那左都尉却是实实在在的食不知味,坐立不安,原是那姚公公在偏殿上压根就没留一点时间让他说半句好话,这要算功劳,他可是一丁点都没有,更何况那楚玉璎从头到尾也没拿正眼瞧过他啊。
可那姚公公管不了这些,一边倒酒,一边喜滋滋的想着回宫以后王公公会如何赏赐于他,心中飘飘然。
左都尉被姚公公前前后后灌了三大坛酒,见天色已晚,才告辞出来,醉眼朦胧的往自己住的行宫走去,却见一辆半旧的青篷马车在几个侍卫的护送下缓缓往宫外驶去。
左都尉此前从未到过御国,忽然在御宫见到几个面孔熟识的侍卫,心中颇为古怪,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阜公子……阜公子……”左都尉藏在暗处跟着马车弯弯曲曲走好几里路,忽然听到一阵呼喊,偏头瞧见楚玉璎身边的公公打着灯笼,带着一群小太监匆匆往这边小跑而来。
“阜公子?莫非是他……”那马车本来就开的不快,大福带着众人一路小跑就赶到了跟前,左都尉见状急忙拉开了距离,屏气凝神的望着马车。
“福公公,何事劳您亲自动身。”马车的帘子被轻轻挑开。
大福伸着脖子把马车内部瞧了个遍,确定只有阜清元一人,才抹着脸上的汗道:“御王可急着找世子呢,今儿宫里办了赏花会,各府的公子小姐都来了。”
“可是为世子选妃。”阜清元笑了笑,虽然御国气候温暖,一年四季都能瞧见绿色,可现在这个时候还真不是赏花的季节。
“哟,公子可别当着世子面说,赏花会就是赏花会,怎么会是选妃呢,世子最听不得这个。”大福急忙摆了摆手叫喊道:“奴才可不打扰公子了,公子若是瞧见世子了,别忘了让世子参加赏花会。”
“公公走好。”阜清元见姚公公走远,暗笑一声,才放下帘子,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哎,三哥,小弟我听说关四哥当了什么击鹰的南堂主,手下管着百来人呢。”睢阳西坊街的万客楼建在码头边上有百来年了,口碑极好,价格公道,是以往来商船上的游客商人都爱上万客楼休息整顿一番,再起锚上路。
“六弟,这击鹰不是在江湖上消失了好多年嘛,老四怎么会当上击鹰的南堂主呢,你别又给人骗了。”关老三一向不把关老六的话放在心上。
“三哥,连大哥都说四哥当了堂主。”关老六见关老三不相信他,急急的把关老大搬了出来“这可是大哥亲口说的,你怎么能不相信”。
“二位兄台,你们说的关老四是否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关大侠。”关家俩兄弟邻桌的一位少年听到争执,扭头好奇的问。
“大侠谈不上,不过确实是在江湖鼎鼎有名。”关老六一见有人问起他四哥,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小兄弟,若是江湖上碰到有人欺负你,你只要提起我四哥的名头,我关老六保证你平平安安。”
“老六,别乱说话,小心来者不善。”关老三皱眉打量了一下和关老六对话的少年,长的明明是平淡无奇,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那张脸上的,而且脖子和脸上的皮肤也有轻微的差异,一般人看不出来,可关老三一眼便知此人定是易了容。
“三哥,人家只是问问,你别老疑神疑鬼的,再说了,四哥和我们关家的名声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就算是初出茅庐,也是略知一二的。”关老六鄙夷的看了一眼关老三,又热情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我二哥这人一向讲话不讨人喜欢,小兄弟别往心里去啊。”
“不打紧,不打紧……”少年大方的摆了摆手,笑眯眯的扫了一眼关老六,马上在心中确认此人极为好骗,是以立即对他下手:“在下曾在建都见过关大侠一眼,印象颇深,心中一直敬仰不已,没想到在这万客楼还见到了关大侠的两位兄弟,真是失敬失敬,今天就由在下做东,请两位大侠赏脸喝壶薄酒如何。”
“嘿,我关老六可还没到大侠那份上……”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