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年坐在二哥的婚宴之上,悲伤的情绪却悄然袭来,记得两个月前,他的好朋友赵坤和他提起,说已经跟自己喜欢的姑娘家提亲,若不是他被陈瑾瑞处死,现在恐怕也早就娶了媳妇了。这喜宴之上,鼓乐之声越发热闹,主人宾客越发的喜庆,他就越感到悲伤,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一个人偷偷的从喜宴之上遛了出来。
从家中拎上一坛酒,想去看看自己已故的好友,吴有年一个人来到了郊外的一个土丘之上,在这里他给他的好友赵坤建了一座空坟。吴有年来到空坟前,将酒坛打开,洒在墓前,脸上不自禁流下了眼泪。
“赵兄,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救得了你……我……我实在是……”吴有年话已哽咽,他坐在坟旁,身倚墓碑,不住的流泪,悔恨交加。他念叨着当年与赵坤在一起的往事,一面举起酒坛,想要故意把自己灌醉,喝得一塌糊涂。
躲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的李芙麟和尧峨见了,不禁诧异,原来这吴有年和赵坤交情如此深厚,但是这赵坤既然是死在陈瑾瑞的手里,那吴有年心中对陈瑾瑞自然有恨,那他们也许有机会可以拉拢吴有年,让他说出陈瑾瑞的事情来。
吴有年独自坐在坟前唉声叹气的哭了好一阵子,这才起身,拍拍衣服,急着回家去。刚走出没几步,忽然察觉身边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人,立刻按住剑柄,厉声问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李芙麟和尧峨便大大方方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吴有年并未亲自见过李芙麟和尧峨,心中不住琢磨,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埋伏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吴有年说。
“你别那么紧张啊,吴大人!我们没有跟你动武的意思嘛。”李芙麟笑笑说。
可是吴有年并没有放松警惕,既然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号,那就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继续道:“你们想干什么,为何在树林之中鬼鬼祟祟!”
“对,是我们不对,与您初次见面,应当先报上自己的性命才是,在下李芙麟,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尧峨!”李芙麟双手作揖。
吴有年一听,更是脸色大变,李芙麟不就是他们一直要杀的人吗?不过后来才知道,真正的大皇子是宇文翼,不是李芙麟。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在下有何事?”吴有年道。
虽然当初害死李家一家人,后来才知道是他们搞错了人,但是这血海深仇是毋庸置业的结下了,他总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是来和自己交朋友的吧!
“吴大人,你看看,还装什么装,大家都是明白人,咱们之间恐怕是有些渊源了吧!”李芙麟嘴角一撇,露出狡猾的笑容。
吴有年心思一转,知道对方找他定是知道些什么,并非误打误撞,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沉默不语。
“看样子,吴大人和这位赵坤关系是真不多呢!竟然在自己的哥哥大喜的日子里,还不忘带上一壶酒到坟前来坐坐啊!”李芙麟笑着说。
一说起赵坤的事情,又是刺痛吴有年心中痛处,刚才喝的那些酒的酒劲直冲大脑,涨得满面通红,指着李芙麟破口大骂:“是你!要不是你,怎么会害得赵兄弟如此下场!我今天就要替赵兄弟报仇!纳命来!”说着,吴有年从腰间抽出宝剑,向着李芙麟直刺过来。
李芙麟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尧峨身后躲,尧峨也同时抽出宝剑,嘡的一声,架住了吴有年的剑。
“你给我让开,要不然今天我连你一块宰了!”说着吴有年收回宝剑,紧接着连续三招,只可惜三招都被尧峨轻易挡下,这三招下来,吴有年深知自己不是多方的对手,心中又气又恨,便狠狠将宝剑往地上一摔,索性坐在地上,哀叹道:“赵兄弟,吴某今日未能为你报仇,死不瞑目啊!”
“吴大人,你别激动,让我们把话说完啊!怎么提剑就刺呢!”李芙麟躲在尧峨身后,伸出个脑袋说。
“你,我打不过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吴有年指着尧峨说。
“吴大人,我们不是来找你寻仇的,你若要寻仇,也不应该找我们啊!”尧峨收剑回鞘说。
“就是啊,吴大人,这件事情里,就数我最无辜,你怎么还要杀我!你这赵兄弟的死,又与我何干啊?”李芙麟见吴有年也没有再打的意思了,这才从尧峨身后出来,又摆起了嚣张的架子。
“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怎么不是你害死的!赵坤得了命令,前去文轩县取你项上人头,若不是你跑了,陈瑾瑞会杀了他吗?”吴有年怒目圆睁大喊道。
“吴大人,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难道他来杀我,我还要乖乖伸出脖子等他不成?他来杀我,我没找他算账,你倒要怪我害死他,你这是颠倒是非啊!害死他的不是我,明明就是陈瑾瑞!”李芙麟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陈瑾瑞!陈瑾瑞!哼!”吴有年一提起这个名字,似乎就有说不完的怨恨,他拾起宝剑,甩袖离去。
“你看你,把他气走了!”尧峨说。
“怎么是我气走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