鳯月猛然惊醒,见宋弥生睡在他的身侧,顿时松了一口气。
宋弥生阖着眼,嘴角微微扬起,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愉快的事。
鳯月情不自禁凑了上去,浅啄了一个吻,刚刚退开,宋弥生便睁开了眼,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直直盯着鳯月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儿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别过了头,宋弥生才收了眼里那股逗弄的意味,食指挑过鳯月的下巴,覆上自己的唇。
一吻结束,宋弥生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鳯月的下唇,“做什么偷偷摸摸,想吻就要大大方方的吻。”说完,又凑上前不轻不重的吸允了一口。
鳯月这下连耳朵都泛起了红意。
两人吃了午饭,宋弥生便开始替鳯月换手腕的药,一圈一圈的纱布拆了下来,虽然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是依旧能够看出原本的伤痕有多狰狞。“疼吗?”
沾了伤药的食指轻轻拂过,伤口顿时有些清凉,有这人如此温柔对待,哪里会疼呢?鳯月摇摇头说:“不疼。”
就连自己这个旁观者看着如此狰狞的伤口,都觉得疼痛,可是见鳯月有些傻意的笑容,宋弥生顿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沉声说了一句:“笨蛋。”
鳯月沉浸在宋弥生眼中的温柔里,只觉这话比情话还叫人甜蜜。像一个得了糖果的娃娃,撒娇似的钻进宋弥生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宋弥生就着这样的体位,继续替鳯月上药。
“弥生,你救了我,他们会不会惩罚你?”
“你无须担心,他们还不能拿我怎么样。这次五位长老都受了重伤,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就算他们让鲤因来寻我们,我还是有办法避过他的。一会我们就出发回白亓,在白亓的雪山里有一处山谷的灵场很强大,到时我们藏在那里,五位长老是找不到的。”
“如果他们找不到人,那我们是不是要躲躲藏藏一辈子?”
“不会,召唤阵法一旦启动,献给神明的人一年内没有死去,阵法就会失效,只能再等下一个五百年。只要过了明年的六月,五位长老自己就会回木巫去。”
鳯月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宋弥生替鳯月上好药,再重新一圈圈包扎好。鳯月不敢乱动,怕扯到好不容易在愈合的伤口。
两人是临近日暮才动身出发的,夜里出行虽然辛苦,但是能够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直到出门鳯月才发现原来两人住在一处荒废的民宅里,房间内想必是宋弥生细心打扫过,所以才那么整洁干净。
宋弥生给鳯月脸上做了简单的易容,自己则是找了一个长纱的斗笠,堪堪遮住了过腰的白发。
鳯月有些好奇,问他为什么不做易容。
“没有药物,这头发太难遮掩。”
鳯月继续疑惑,“不是可以自己变成黑色吗?”
“你以为是变戏法么?那是另一个我的标识,如今,他不在了,自然不能变出来了。”
“另一个你?”
“我也不清楚,好像很久就存在了,他存在好像是专门接收我所有的悲伤和愤怒,以及一切不善的情绪。之后是我变成白以后,才发现他不见了,所以我想可能和木巫的神训灵兽有关吧。”
鳯月正准备说什么,宋弥生突然将他护在身后,防备似的看向小院的一面高墙。
鳯月有些纳闷他这是怎么了,只见高墙之上突然出现几个黑色身影,一瞬间就将两人团团围住。
领头的人目光不善,握在手里的细长的剑,鳯月觉得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细想在哪里见过,那人已经攻了上来,其他几人也纷纷举剑攻击。
宋弥生取出腰间的软剑,一手搂着鳯月躲闪,一手防备无处不在的攻击。领头人见状,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手上的攻击更快速,“宋弥生,你将我家主子带到哪里去了,快把他交出来。”
熟悉的声音让鳯月一顿,立马出声制止,“月碎,住手!”
领头的黑衣人闻声也是一顿,及时收住了刺向宋弥生的剑,“主子?”
“是我。”鳯月撕下脸上的伪装。
月碎见了,立马单膝跪下:“请主子责罚,属下护主不力。”
其他几人见了,纷纷收了攻击的姿态,单膝跪地,嘴里说道:“请主子责罚!”
鳯月记得自己给他们留了信件,可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都起来吧。月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不见后,属下一直觉得蹊跷,当时那种重要时刻,主子不可能一句话不交代就离开,所以属下派出暗卫在南零四处寻找,结果一点踪迹也没有,属下更担心,就算主子离开,也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后来猜测主子可能是被人劫持。
一直没有主子消息,直到等到卿雉回来。三日前,他的师傅苏老先生说,主子命星昏暗,恐有性命之忧,那时柳慕昇才坦白告知我们,说主子是被眼前这人带走了。
就连主子在南零的消息,也是柳慕昇通知鲤因的。他说,他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