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两名使女要求替我更衣。男女授受不亲,遂反对,被驳回。反抗之,被按倒在床,强行扒了睡衣。
于是将头埋在被子里嘤嘤哭闹的时候,被服侍着换了衣服,也是红衣白里的打扮,不同的是红袍上绣了大片的淡粉色莲花,针线琐碎复杂得让我频频惊叹。
之后被按在流理台前的小板凳上梳了头发,原本半长不短的头发这三天不知为何竟然长到了及腰。使女提议挽个发髻,我大惊,誓死不从,最后以红绳束在脑后。
跟个娘们似的梳妆打扮完毕,后面跟着一队全部女性组成的护卫队,玉尊使领着我出了寝宫,左绕右绕来到一个山洞前。
吩咐使女们守在洞口,她独自带着我进了洞里。
山洞里寒气逼人,四周零零散散地立着一些冰雕冰块,空旷的空间里,一眼就能看遍整个洞里所有的东西。除了那些冒着白雾的冰块,唯有一个立在山洞中央被冰雕包裹在其中的男人。他的装束和我现在穿的衣服相差无几,不同的是他穿的是白衣红里,莲花却是妖艳的如血般的大红色,真是诡异。
对于见到一个生死不明的冰冻人,我表现得颇为镇定。毕竟到了这玄幻背景的异次元,山洞里冰冻着一两个男人其实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若只是个冰雕乐园倒是奇了怪了。
玉尊使对这男人似乎颇为畏惧忌惮,从进了山洞开始便一直垂首立于一旁,不敢看他。
我绕着这男人转了一圈,虽觉得他俊美过人,跟我有得一拼,但令我感兴趣的却并不是他的脸,毕竟这也只是个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说话的冰冻人而已。反倒是半边嵌在冰雕上的一颗红得娇艳欲滴的圆形物事尚且有点意思,也不知是什么,有点像软糖,但却可以看到薄薄的表皮之内似乎有ye体在流淌,如果咬一口一定很Q吧……
好奇之下,不免想要摘下来看看,略微费了点力气,倒也是轻易拿到手里把玩,捏了捏,果然是软软的,忍不住放进嘴里咬了一口,一股甜甜的汁ye冲破表皮猛地灌入口中,我下意识地咽了下去,再看看手指上,只残留了一点汁ye,于是用舌头舔了舔,便什么都没有了。
随便吃了别人的东西,作为一个社会人,多少还是有点心虚。偷偷瞄了玉尊使一眼,一直没抬头的她倒是没发现我的小动作。
还好还好,看她这样子,估计直到出去她也是不敢抬头看的,我偷吃了什么她自然也不知道了。
那珠子没了,周围也没别的可以入口的东西,这男人长得再帅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秀色可餐那种话都是放屁。我顿觉无聊,转回身道:“我说大姐,你带我来这里是干嘛的?”
玉尊使眼角跳了一下:“尊者见了这位大人,没什么感觉吗?”
“谁?”我扭头四处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在冰雕里的男人身上,“你说的是冰雕里的这男人?”
“正是。”
“要说感觉嘛……”我砸了咂嘴,犹能品味出刚刚吃下去的软糖香甜的味道,“算是个帅哥吧。”
“……除了这个没别的了?”
“没了啊。”
“……要不您再好好看看?”
“都说了没感觉嘛,倒是那个红珠……咳……没什么。”差点说漏嘴啊我去……
虽然是急刹车,然而玉尊使却还是猜到了我说的是什么,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口气却是惊喜的:“那么缚魂砂您有印象吗?!”
“呃……”缚魂砂?听这名字,怎么有点不妙的感觉啊。
怕露出马脚,我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似乎……好像……貌似有点什么印象?”
“您记起来了吗?!”
“呃……那个……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好像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那么属下给您提示一下,这缚魂砂是当年您用来封印这位大人的法宝啊!只是这颗珠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力减弱,已不复曾经坚固,怕是已经撑不了多久。但只要尊者记起往事恢复仙身,以一缕元魂重新炼化一颗换上去便可。”
“封、封印?!”
“是的,那东西极为重要,万万不能拿下。”
“……”我看着冰雕上凹陷的那个半圆的洞,吞了下口水,“要、要是拿下来了呢?”
玉尊使身子一僵,顿了一秒,勉强笑道:“倒也没什么,拿下来一时半刻是不碍事的,放回去就行了。”
“哈、哈哈……是吗?”我挠着后脑勺,又问,“那要是没了呢?”
玉尊使这回已经面色发白面无表情了:“您该不会告诉我……”
“呵呵……倒是挺好吃的……”
她这回终于抬起头来了,而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头来的,定定盯着那冰雕看了半晌,发白的嘴唇抖了抖:“您吃、吃了?!”
“我以为是软糖……”对手指ING……
她瞬时脸色愈发惨白,拉着我就要跑,一边大声向守在门外的使女下令结什么什么阵要把这整个山洞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