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自那日与蛇君谈话之后就再度消失了,我仍旧是无所事事地混日子,只不过心情与之前已大为不同,虽说无聊,但不再觉得压抑。
平时无事可做,便召唤苍出来,对其进行rou体及Jing神上的虐待。苍知道我有青这个大后台,每每被我气了个半死却不敢有半句怨言,更不用说一直磨着牙却不敢啃我一口。看到这货一天比一天痛苦,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于是也不觉得这平静无波的日子有多难熬了。
这日我正坐在院子里,在苍的大尾巴上拔毛。一根根坚韧的黑色狼毛攥在手里,我每拔一根,苍都要扯着嗓子嚎个半天,引得巡逻的黑衣人频频侧目。
素还是戴着那个鬼脸面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就冒出来了,我正扯着苍的尾巴挑毛,被他吓了一跳,手上一用力,就见手里攥着一大把狼毛,目测……有个几十根吧……
于是……于是就见苍嚎啕大哭着腾云驾雾屁滚尿流地跑了。=____=#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素:“你把我唯一的玩伴吓跑了……”
素:“我一直以为那是你唯一的玩具。”
我:“知我者,素也。”点手指ING……
我想素的面具下一定是一额头的黑线吧。
扔了手里的狼毛,拍拍手从石凳上蹦起来:“青最近这么忙,不如你陪我玩吧。”
素没接我的话茬,我猜他一定是怕我把他当做玩具。唉,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他又不是牲口,我怎么可能像对待苍一样对待他。
顶多让他给我唱唱曲儿跳跳舞而已。=___=#
“狼君大人吩咐我来给您看个人。”
“什么人?好玩的么?”
素不搭理我,只拿出了他那颗水晶球。他的手在水晶球上轻轻拂过,就见半透明的球体里,慢慢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像。
当球体里的脸渐渐清楚时,我猛地扑了过去捧住他手上的水晶球。
“桃花?”她不是跟白苏他们在一起吗,怎么会……
“她在附近游荡了很久,被困在了法阵里。我放出去的傀儡听到她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我觉得应该是您认识的人,于是回报给了狼君大人,而狼君大人让我来问您如何处置。”
“青什么都没说吗?”
“狼君大人只说照您吩咐的办。”
“那……那我想让你带她进来,可以吗?”
“是,我这就去办。”
素如同以往一样干净利落,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
看他离开,我不由自主地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转起了圈。
这里是青的秘密基地,本就不该给外人知道,但他却让我拿主意。笨蛋青,又是要教我如何出入,又是为了我让别人进来,为什么要这么信任我呢。有时候,就是这些细小的事,让我忍不住对他心生好感,渐渐忘记了他并不是一个无害的人。
对于桃花来找我,我是半喜半忧。
喜的是终于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来了,这么久没见,一直担心她过得好不好,白苏带了流苏回去,自然是全心全意在流苏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冷落了她。忧的是,她一来,自然又会牵扯到白苏和流苏的事,这件事即使是现在对于我来说依旧是个伤口,另一方面我又担心她既然投奔我,会不会是白苏他们出了什么事。
纠结了许久,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时,就见桃花红着眼睛朝我走来,在对上我的视线时,脚步一滞,然而随即飞奔而来,撞进了我的怀里。
“恩公大人!”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我看她脸脏脏的,这几日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笨拙地给她擦着眼泪,不禁心疼不已。明明对自己说过以后要保护她,然而却根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让他为了我而受了苦。
“没有人欺负桃花,桃花是见到您喜极而泣。”
我摸摸她的头,心因为她的话而温暖起来。
让素送来了一套衣服,我带桃花去了不远处的天然温泉,让她好好地泡了个澡。待她洗漱干净,我替她擦干头发,将她按在梳妆台前试图打理那一头青丝。
桃花脸红了红,忙转回身来:“桃花来吧,怎么能让恩公为我梳头。”
“梳个头发我还是可以的,编辫子什么的我最拿手了,”我编辫子的技术可不一般,我家那只狗的毛一张长,就被我弄得满身小辫子,虽然曾经被人笑过这种嗜好,但我却乐此不疲,“还有,别再叫我恩公了,苏或者天空都可以,恩公什么的,太别扭了。”
桃花抿着嘴垂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低低地叫了一声“小苏”。
我笑了笑,搬了个矮凳坐在她身后,一点点地将她的头发梳顺。手边正好有一条粉色的绸带,绑在她头顶的一缕头发上,将它和头发一起编了起来。
我一边仔细地编着,心里却早已百转千回,最后觉得终归是要面对的,早死早超生,一咬牙便问道:“白苏……他们,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