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论阿墨怎么想把Jing力集中在台子上,脑海里仍然会浮现出师父刚才拍拍大腿,喊他过去坐的模样。
越是这样想,脸就越是烧得厉害。
再回想起两人每天同塌而眠,就更是不知所措了。
“小阿墨?”
听见师父叫自己,阿墨这才回过神来:“啊?”
冰凉的玉手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触及额头。
阿墨几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些。
这一退,白离的手顿时没了着落而浮在半空,好看的眉头略微动了动,尴尬收回探出去的手:“怎么了?”
说话间,他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手,五指顺时合拢又张开,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莫非昨天的事,真吓到小家伙了?
可昨天不都还好好的?
阿墨憋红了脸,哪里还留意得到白离的脸上表情变化,现在更是只要师父稍稍碰一下自己,心跳就快得不行。
白离见孩子脸烧得厉害,就算刚才被那样迅速躲开,但还是忍不住第二次探出手去。
然而这一次,手还没碰到孩子,孩子已经显然又躲闪了一下。
男人见状,眼睛里的光芒瞬间一黯,心道:“真的……被……讨厌了么?”
“阿墨……”白离颓败似的唤了一声孩子的名字,刚才探出去的手此时正老老实实的待在身畔,不敢再妄动半分。
“师兄!打他!!对,左勾拳,好!!”
“漂亮!!”
突然几声忘我的欢呼拉回两人思绪,只见比武台上原本好好的术法比试,已然演变成双人摔跤比赛。
台子上两人厮打在一起,你掐着我的腰,我抱着你大腿,各不相让。
“师兄,你有辱斯文!”白衣少年大腿被人抱着不放,咬牙切齿喊道。
抱着白衣少年大腿的青年,则在费力掰着掐住自己腰部的手,铆足了劲道:“师弟,彼此彼此。”
“师兄,你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师弟,你先破我这一招再说!”
台上两人都被对方缠得不得动弹。
显然,台下的看客们似乎对这般情节才更是觉得兴趣十足,刚才一个个还病恹恹样子,现在倒是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喊得正起劲。
白离对这等情形早就见怪不怪,往往没有达到筑基期的弟子,灵力总归没有那么充沛,起初两下子没唬住人,想再聚集灵力使用术法就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了这种时候,往往武艺高强之人取胜。
然而若两人平时不习武艺,那自然就会演变成如今的这般摔跤大赛。
虽然这等情形拿给外人看了着实丢人现眼,但从私心来讲,Jing彩程度倒的确是可见一斑。
毕竟,谁不喜欢看摔跤比赛呢?
阿墨显然也被台上两人吸引住目光,每当两人厮打到悬崖边时,他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谁会掉下去。
然而每当要分出个胜负时,另一方总要反转局面,打了半天,竟又愣是没分出个高下。只是比起术法比赛,倒不知Jing彩多少。
“师父。”阿墨看得心惊胆战,终于忍不住问道:“其实不会真的掉下去,对不对?”
白离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阿墨的问题,转而一笑:“你说呢?”
而他之所以愣住,却是因为他以为小家伙是害怕自己,不敢和自己亲近。明明刚才还那样躲自己,现在怎么又和没事人一样了?
阿墨只是瘪瘪嘴,有些赌气似的说:“我……我怎么会知道,明明是师父施的法术。”
白离笑了笑:“你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