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见着白离先是一愣,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又看了一眼白离,最终咬牙道:“你是不是算准了今日我要在此时此刻开这坛酒?”
我的乖乖,老子辛辛苦苦埋了百年的老酒啊!上次就算了,这次又来?下次是不是应该掐指算算这小子行踪啊。关键现在已经快要三更了!!
舒望一想到这酒又要白白给去一大半,真真痛心疾首。
白离也看了一眼舒望桌子上的酒,挑了挑眉,长袍一摆袖淡然坐下,接着又凭空握出一樽白玉杯子,径自倒满。
浅啜一口,酒香醇厚,确实好酒。
白离道:“我但凡有好酒总是邀你同饮,你倒好,屡次私藏了好酒却不与我说。也当真小人了些。”
“你话虽不假,但也太不近人情了。”舒望叹了口气,知道此酒免不了是要被分去了,索性也坐了下来,哀怨看了白离一眼:“你我初识到现在,也该有二百八十个年头,你自己算算,你邀我喝酒几次?”
“五次。”白离倒是实诚。
舒望继续问:“那你想想,你我共饮过几次?”
白离想了想,道:“不记得了。”
舒望听罢真想把这酒坛子往那张俊脸上糊过去。
你居然还好意思说不记得了!你特么嫌老子抠门,说老子小人,也不想想从我这里蹭了多少酒!老子能不抠门,能不小人吗?
舒望内心纵使汹涌澎湃,脸上仍然面不改色,问道:“刚才你来时就一身酒味。我倒是好奇,究竟何事能让你借酒浇愁?”
白离看了舒望一眼,未答话,只是自顾自喝了一杯闷酒,接着又满上一杯,看样子是不打算回应舒望。
舒望倒也不像想从白离口中知道答案的样子,喝了口酒,悠悠道:“二百八十年,你我饮酒数次,我总共只见你借酒浇愁两次。第一次,是上次为了你小媳妇的教育问题。这第二次,想必也是为了那个我未曾谋面的孩子吧?”
白离的手顿了一下,一记眼刀扫向舒望,不过很快又收回视线,“舒望兄,我上次不过与你开个玩笑,切莫当真了去。我只收过徒,并未有过你说的,小媳妇。”
舒望当然不会傻到相信白离的鬼话,只是既然白离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去多言。低声笑了笑:“白兄,‘情’之一字,你总算摸到门道了。”
感觉又是一记眼刀扫来,舒望装作没有看见,拍了拍脑门:“哎呀,酒后之言,莫要认真,莫要认真。白兄你当我胡言乱语就好。只不过借着这酒话,我还是想再多嘴一句,白兄莫要把自己对人间情爱的执着,错看成了深情才是。”
白离愣了愣,舒望虽总满口胡话,但偶尔一两句还是让人觉得很有仙性。
他对阿墨如此上心的缘故,却是因为自己对‘情’之一字的执念?因他想尝试情爱,所以把这份执念转化成了对阿墨的感情?
如此,只需放下执念即可。
白离若有所悟。起身举起杯子,“听舒望兄一言,白离豁然开朗,这就不打扰你雅兴了。这杯,算我敬你。”
舒望受宠若惊,这,这,这白离居然给他敬酒?想当初自己仗着比白离年长,想让他敬自己一杯,这小子却总仗着修为比他高权当耳边风。今天太阳又打西边出来了?
待舒望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离已经一阵风似的走了。只有桌子上凭空多出来的杯子,证明白离真的来过。
看着白离喝过的酒杯,舒望兀自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真想会会那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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